第一百七十四章 金陵春夢(1 / 2)

五代夢 寶慶十三郎 10400 字 2024-03-09

李璟自然不以為意,至於有沒有人知道李璟心中嘀咕,卻是沒有人知道?15??。但是據說當時朝中也有大臣勸阻李璟,在這個時候不要先殺了張遇賢,卻因此被李璟罷了官。

慢慢的這件事情也因為後來李璟強力滅掉閩國,更是乘著眾駒爭槽的機會,占據楚地全境俘虜了楚地的臣民,這樣的莫大功績,而漸漸的被人淡忘了這件事情。

紅蓮再現!

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句話並不意味著什麼!

沒有參與到當年那件事情裡麵的人,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意義。

兩個人神秘的女子,莫名奇妙的出現在雄石寨附近,隨後又莫名的消失,顯然其中隱含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信息。

雨淅淅瀝瀝的越來越大,雨點拍打著石頭路麵,擊打著黛青的屋頂老瓦,發出清脆唰唰的悅耳的聲音。

偌大的雄石寨沒有人出現,這種天氣沒有人想出來。就是軍寨執勤的幾個士卒都不見了,這些年本來就沒有太大的任務,此刻更是懶得出現,直接躲在了柱廊之後避雨。

天上電閃雷鳴,雨點放肆的滴落下來。

天色灰暗,借著偶爾出現的閃電,可以看到在雄石寨的那座關寨頂上,那個穿著白裙繡著紅蓮的女子又出現了。

迎風對雨的站在最高的屋脊上,雖然戴著竹笠披著蓑衣,但是她的白色長裙都翩翩飛舞。那紅色的蓮花在灰暗的天色下格外醒目,讓人看去恍若畫中的人物一般。

她遙遙的看著遠處,那裡似乎就是剛剛曾經消失的身影。即使此刻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她是一對眼睛沉靜如水,遙遙的看著那方。似乎她的眼神可以穿透重重山巒,看到那邊的身影消失的方向。

這裡對於她來說,似乎有著幾分熟悉,雖然沒有表露出什麼,可是在藍衣女子故意的提醒之下,她還是突然做出了淡然的表現。這裡住著的人,曾經是那樣的強勢和自傲,雖然許多年過去了,她依然有著一股令人無法釋懷的感覺。

一路跟隨藍衣女子來到這裡,她甚至都忘了這裡熟悉的路,不管是不是潛意識的,還是自己心中執著的想得到,如果不是自己的跟隨怎麼可能又來到這裡?雖然不敢確定對方是否受了重傷,但是心中現在以肯定,對方是故意把自己引到了這裡來。

兩個人爭奪了幾十年,彼此心中有許多的東西無法釋懷,但是對彼此的了解超過了所有,甚至超過了自己對自己的了解。她就是太了解了自己,所以才故意不著痕跡的把自己引到這裡。

這次自己獲知她出關便要行動,自己便隨即一路跟隨前行,沒有想到到達她查探的地方,自己還是晚了半步。雖然自己沒有在現場,但是後來自己使用了《搜魂大法》,拷問了其中一個參與的人員,獲知她已經得到了不少好處。

這個女子心中恨恨的念叨:“馮碧唯啊馮碧唯,你我爭鬥了這麼多年,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輸給你的!你雖然得到了那異物,我又豈會輕易讓你如願呢!”她眼神越發沉靜,似乎整個眼睛都變成了黑色的眼瞳一般。

原來剛剛小舟裡那個藍衣女子,居然就是在永州城外趕回,進入南唐地境的瑤池仙子馮碧唯。這個女子顯然對馮碧唯極為了解,她趕往永州城外的時候,居然沒有碰到化形四十八節異種發威。

她自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她最後抓住了連雲寨的一個好手拷問,也隻問出了大半的事情來。因為後來發生了什麼,這些人都已經暈了過去。

她自然不知道最後因為妖龍的介入,半途發生了意外。她隻看到了當場殘破的情形,具體發生了什麼卻不得而知,除非是問當事的幾個人才知道了。但是有一點她也猜得不錯,便是參與的那一撥人應該都有收獲。

自己跟隨她一路而來,就是想看看她獲得了多少異種精血,這種異物的精血對於修行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致命的誘惑!雖然她一路的表現似乎都受傷,但是在沒有確定的前提下,自己肯定不會輕易出手。

自己可以說太了解她了,作為逍遙派的兩大太上長老之一,馮碧唯的手段豈是一般人可以估計到。和馮碧唯爭奪了幾十年,自己可是見過她太多的手段。

一路跟隨上了,自己幾次都錯過了機會,到了南唐境內之後,馮碧唯便一路緊緊的趕路。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偏道饒州,如今馮碧唯的用意卻是很明顯。

不管她的用意,以及她是否真的受傷,如今到了這裡之後,她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心中雖有百般的不甘,但是隻要她要回到金陵去,自己就還不算失敗。

原以為她以水遁來逃避,引自己上當以為她受傷,好出其不意攻擊自己,如今看來也就是假的。她的最終目的就是引自己來這裡,讓自己以前的宿敵來對付自己。不管是不是真的要躲進龍虎山修煉,但是自己剛剛透露的邊鎬的消息,想必對她一定會有一定影響。

她現在的目的已經很明確,她得到了那東西,肯定是要躲起來研究的,如果她知道邊鎬的事情,一定會趕回金陵去。如果她回金陵去見邊鎬的話,就一定要想辦法擺脫自己。

白裙女子心中雖然憤怒,但是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看著不遠處茫茫的龍虎山,腳下一沉居然所站的屋脊上,那一片片垛起來緊緊排在一起,形成那道屋脊的瓦片無聲粉碎。

雨水雖然似乎越來越大,但是沒有絲毫的落在她的白裙紅蓮上,她渾身隱隱散發的元氣就像一層巨傘,保護著她不受絲毫的影響。

靜靜的站了一刻多鐘,她的元神四處巡視著周圍。對於軍寨內的情形了如指掌,就是周圍的環境也是一清二楚。甚至已經遠遠的看到了有人過來,便是那個剛剛去叫郎中的三猴。

他們雖然還離著一段距離,但是急匆匆的往這邊趕路。三猴甚至都是一路小跑著過來,領著一個背著藥箱的道士,兩個人沒有停留的快步而來。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三猴急促的呼吸,跟在他身後的那個中年道士雖然好些,甚至是個入門修行內息的人物,但是在她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自己敏銳的感知達到了最佳的狀態,完全已經感受不到對方的氣息。

這個女子自然知道自己的手段,心中不由恨恨的念叨:“馮碧唯算你狠,倒要看看你如何出得了這龍虎山,你如果不回金陵城,我就把那邊康樂一把火燒了。你如若要回去,倒要看看你又如何回去那金陵城!”

人影驀地一閃,便穿透了這連綿的雨幕,身影完全的消失在灰暗的天際,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三猴和那個郎中還在雨中疾走,這龍虎山下平時有道家開設的醫館,平時對周圍的民眾多有照顧。就是這雄石寨軍寨出現異狀,他們也大都會出手。

方才三猴匆匆趕過去,不免考慮到自己的屁股不要挨軍棍,忍不住便有些誇大。醫館裡坐館的道士聽到人命關天,自然二話不說便派了人過來診治。此刻兩個人冒雨小跑,人還沒有過來軍寨,但是總算看到軍寨的樓閣了。

三猴兩個人還沒有過來,兩個負劍的麻衣道士便憑空出現,像是兩團旋風一般過來,居然沒有帶起太多水花,便雙雙站在關上樓閣。他們身形雖然不如白裙女子那般鬼魅,卻也是快捷的令人驚訝不已。

兩個人頭戴竹笠,背負長劍負手背立,都四處張望著尋找。看情形似乎就是為了尋找剛剛的女子,張望了一會兒顯然是沒有絲毫的線索。

兩個人站在樓閣之上,猶如兩隻雨中的蒼鷹,看去令人有些生畏和仰望。忽然其中一個留著三綹清須的道士輕輕咦了聲,目光不由緊緊的看著了一處地方。

原來他看到了剛剛被白裙女子震碎了的,那小段屋脊頂瓦片,此刻正被雨水衝刷,因為已經變成了瓦粉,被雨水一澆便衝刷開來。

雨水衝刷瓦粉不令人稀奇,稀奇的是那慢慢衝刷開之後,便露出來兩個齊整整的腳印。恍如兩個腳印踩進了石塊了一樣,齊整光滑的令人心寒。

兩個人臉色驚駭,露出了駭然的神色來,看著那還不斷被衝刷出來的瓦粉,腳印卻越來越清晰。

“八師兄,這,這,你是如何看!”一旁另外那個看著胡須不過三寸許,卻已經有一半發白的道士,他雄壯的倒有點像一個武夫。但是眼角暗閃的精光和不俗的身手,可以看出來也是一個身手極高的內家高手。

人家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雄石寨屋頂,弄兩個腳印來看看。他雖然不擅長思考,但是作為一個修行多年的高手,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不由神色慎重的看著麵前這個三綹清須的道士,言語神態卻都有些極為恭敬。

這個留著三綹清須的道士卻沒有吱聲,他和這個花白胡須的道士是師兄弟,都是這龍虎山上天師道的弟子。他名叫周元長,在這一代弟子中排行第八,乃是當代天師張秉一的親傳弟子。

因為張天師平時除了修行,便是遊曆天下和道家的高人交流。龍虎山的一些事物,平時都是由張天師的大弟子楊元晉掌管。如今龍虎山弟子眾多,對外號稱門人弟子過萬。

因為張天師自己平時喜歡負劍天下,真正為他自己親授的弟子不過八人,餘者就是這輩弟子,也不過平時偶爾點撥一下罷了。就是這輩的其餘許多弟子,都是張天師前麵八個弟子傳授監督。

而這個周元長就是張天師親授的八個弟子中最幼者,雖然看起來比這個花白胡須的道士年輕,其實他早已經年過六旬,隻不過進入先天境界多年,早就有了一些駐顏長生之術。

這個花白胡須的道士雖然不是周元長所授,但是因為平時門主師兄弟的積威,加上周元長本身待人不錯,又是親傳的八弟子之一。他自然對周元長有些恭敬,更是有些信從的感覺。

周元長沒有在意自己師弟的感覺,一直緊緊的看著那一對腳印,許久方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偏頭看向自己的師弟,沉聲道:“對方不但是個高手,應該還是個不世出的老古董!”

這個花白胡須的道士有些訝然,看著自己師兄雙目幽然的看著遠方群山,知道自己的修為和師兄還有差距。剛剛因為聽到大師兄楊元晉的傳音,作為巡山的他和八師兄周元長匆忙趕來,雖然沒有見到人卻已經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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