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嫣紅閣(2 / 2)

陳清寒剛邁出一步的腳收了回去,“我的事情你也關心?”

趙家漢指著便罵:“他!陳清寒比我還老呢,你怎麼就不收他的錢?”

所有人都看得出,靈棲對待陳清寒最是不一般,陳清寒更是如此,兩人這幾日也算是交情不淺,誰見過陳清寒對一個女子這麼溫柔?

靈棲卻不以為然,彎起嘴角攔下要生氣的李薑娥:“趙公子,你既是我們這兒的客人,我們尊重任何一個想找姻緣的人,但是陳老板是小店的貴人,自然不一樣。”

她最是護短,如今又因為相府之事對陳清寒暗生惻隱之心,已將陳清寒劃分為自己人了。

趙家漢這樣眼高手低的,隻會對姑娘家一堆要求,自己那條件卻全然看不見,她扶額,有這樣的人在,姻緣樓的名聲又會受影響了。

擔心陳清寒會因此少了點信心,畢竟是在求偶的時候呢。

“人靠衣裝馬靠鞍,你這長相雖說不錯,但是不好好裝飾自己怎麼會有姑娘多看你?”靈棲抬眼,麵對陳清寒這張風神俊朗的臉,突然說不出其他什麼。

“總之......以後好好打扮打扮自己。”

“靈老板......姑娘,我想請你幫幫忙。”一位女子從門外走進,頭上梳著婦人髻,靈棲眉梢輕佻。

本來還在擔心錢的問題,這不就來了。

“這位夫人有何吩咐,小店傾情為您效勞!”

“我知道姑娘你不是乾這個的,但是我實在是沒處去了,衙門也不管這事,請你幫幫。”文麗伸出手攥緊靈棲的。

這手細膩白皙,再看穿著也是富貴人家的模樣,靈棲笑得更甜了些,“哎!您有什麼麻煩,儘管說!”

“我丈夫最喜歡逛青樓,我實在是勸不動,如今我想與他和離,他卻不肯,說、說如果我想走,隻有休書一封!”

婦女二嫁是稀缺之事,婦女即便是婚姻不順丈夫暴力,也沒想過和離,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和離,卻隻能拿著休書回家。

“這出嫁之女,要是拿了休書回去,還不知道要被人怎麼說呢!”李薑娥在一旁憤恨不平,心疼地撫著文麗的手。

文麗的丈夫二十中了秀才,但四十歲才當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而文麗本人隻是商賈之女,在夫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青樓,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靈棲看向陳清寒。

男人耳後突然紅起來,不甚自在地看向一處,“尋歡作樂,煙花之地。”

“嘿喲,這陳老板還蠻有文采的咧,那就是招妓之地,下流得很!”李薑娥攤手道。

“既如此,豈不是這牽線拉媒的絆腳石!我非要去看看不可!”

*

馬車緩緩行駛,靈棲偷瞧了眼對麵的男人,狐疑問:“你跟著我做什麼?不忙著擺攤了?”

陳清寒偏過頭,隻說:“那地方人多眼雜,你一個姑娘家,不好。”

他也是個男人,就算沒往那地方去過,也聽鄧六談起過,那地方不過就是男女之事。

“到了,老板。”

靈棲下車,瞬間被迷住了眼,眼前既不是羅刹地獄也不是十八大牢,這地方簡直就是——

“仙境!”靈棲大喊出聲,腳步加快地往裡走,被門口的老鴇攔著。

“姑娘哎,你喜歡什麼樣的?瘦的高的壯的,保準我們這兒的男人比你見過的都多!”

誰說這裡民風閉塞的,這青樓不僅男人愛逛,女人也愛逛啊。

靈棲很快招了幾個男人圍坐在一起,連自己是來做什麼的都忘記了。

“小公子今年多大了?可有娶親?”靈棲眼睛鎖定在一個給自己倒酒的男人身上。

那位男侍動作一頓,在這青樓裡問人家可有婚配,不是耍流氓是什麼?他耐心回答:“不能說,姑娘多喝一杯,我便說。”

恰好這時,中央的雕欄樓台拉開簾幕,隱約可見中央坐著一位姑娘,婷婷嫋嫋,唱著一曲輕軟如雲的《盤金枝》。

靈棲隻覺得昏昏沉沉,看周圍的事物都費勁,素手被另一人拉過去,她眼睛緩緩上移,看見了陳清寒那廝的臉。

“哎,陳清寒,你這張臉真是,比哪個男人都要好看啊,啊!”

她渾身一輕,被陳清寒扯到一邊,頭撞在座椅上,神智清醒多了。

她清明地坐起來,“這、我這是怎麼了!找人,對,找人來的。”

靈棲站起來,對上陳清寒冷淡的神色,連疼痛都忘了,該死,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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