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帶著不容忽視的自豪,一副挑釁的模樣,大聲說:“而我,我才是三生石上記載的福神,我才是靈棲的契約之人!”
……
很多人在看,很多人,但重燁隻是死死地盯著靈棲的臉,不放過一絲表情。
靈棲……一起表情都沒有,淡漠的樣子似乎完全不介意這些事。
她隻是抬著頭,看著竹斐鳩。
“嗬。”重燁突然笑出來。
隻是笑過之後卻緩緩冷下臉來,他手上把玩著一對文玩,冷不丁開口:“姻緣之神和魔族之子,有意思。”
“嘣!”
一聲響起,眾人之間眼前一道金光,重燁拍桌而起,桌椅碎裂,飛身到了靈棲麵前。
“家妻不懂事,讓大家看笑話了。”重燁低頭,話卻是對著靈棲說的。
靈棲手指輕攥竹斐鳩的衣服,剛要往後一步,眼前的光就被重燁擋住了。
重燁想要伸手抓住靈棲的手,卻被她躲開,他伸出去的手就這樣懸停在半空中了。
氣氛有一瞬間僵持,重燁垂下眼,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加高傲,他再次抬起頭時,眼中一片冷淡。
“是嗎,既然魔族小王子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要有足夠的證據,福神殿靜候魔族光臨。”
重燁沒有再看靈棲,隨從上前,將神袍披上,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靈棲還盯著重燁離去的方向,竹斐鳩輕手將她的頭轉回來,壓下眼底一片陰翳,“彆看了。”
“哦。”靈棲這才愣愣地轉回頭,安靜得像個玩偶。
這些天,竹斐鳩對靈棲無微不至,但其中也有一定的控製,靈棲不明白,明明她這樣信任竹斐鳩,為何兩人之間的距離依舊這樣明顯。
竹斐鳩會親自給她穿鞋,卻不會讓她出門,會親自給她下廚,卻不會讓她看書。
靈棲在這種圈養中,無可厚非地失去了一點性格,但這讓竹斐鳩很不高興。
“你怎麼沒反應?不喜歡?”竹斐鳩皺著眉,手裡的羊肉串還發散著陣陣香氣,他塞到靈棲手裡。
靈棲偏頭看向窗外,心裡念叨著,嘴上也就真的說出來了,“這是第幾天了?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
竹斐鳩一時間沒聽明白,他伸手想拉過靈棲的手,“才第二天呢,外麵天黑了。”、
靈棲的聲音微弱:“第二天了……”
竹斐鳩隻會一味地抱著她,訴說著那些年的喜歡,有多喜歡呢,靈棲不明白。
靈棲的心口常常會疼痛,那裡是三生契的位置,正隱隱作痛,她隻是迷茫地盯著。
突然被抱起,竹斐鳩緊盯著靈棲的眼睛,步步緊逼,“棲棲,是身體不舒服吧,我來幫你把這個害人的東西弄掉,讓我來幫你……”
竹斐鳩的手指剛碰到三生契,他拿著刀鋒,想要一點一點從靈棲的心口逼近,鮮血從刀口嗞出。
“好痛……!”
竹斐鳩到底隻是個年輕人,麵對這種流血場麵多少有些緊張,刀柄不住地顫動,月色地照映下,竹斐鳩的臉龐上大汗淋漓。
“靈棲,你不會明白的,我從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了,隻可惜,我們實在太沒有緣分了……沒關係的,我會讓你喜歡我,我們之間就插了一根紅線,從今天起,我會彌補你的。”他語無倫次,對於即將得到的東西太過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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