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已經十一點半了，因為是平安夜，今晚這間Livehouse幾乎滿座。
江曼把行李箱寄存在前台，點了杯調酒和小吃，找了個最邊角的位置坐下。
舞台上，不知名的歌手正彈著吉他深情演唱。
估計池野他們樂隊已經結束了。
江曼給池野打去電話，第一通沒人接。
第二通是馮啟明接的。
“啟明，你們演出結束了嗎？”
“是啊，今天演出特彆順利！而且還有個好消息！”
馮啟明在電話那頭滔滔不絕，“昨天我們見了北城最知名的音樂公司總監，就是那個、捧紅了Z樂隊的那家音樂公司！他說我們樂隊很不錯，想要簽我們呢！”
江曼為他們高興，但心裡卻有些不解。
昨晚她和池野視頻的時候，池野沒提到這件事。
“啟明，你們已經回酒店了嗎？”
“沒呢，我們還在Livehouse這邊，今晚那個音樂總監也來了，剛把池野叫出去談事情了……等會兒他回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吧。”
“好。”
江曼掛斷電話，趕忙走到門口朝外看。
果然，池野和一個短發女人站在門口抽煙聊天。
雪似乎停了，池野穿著夾克外套，指間的煙快燃儘了。
江曼站在門內，想等著他們聊完再過去。
突然，那短發女人伸手抱住了池野。
江曼微微蹙眉，她以為池野會立刻推開。
可他沒有。
江曼看見他皺起的眉頭，嘴裡還在說著什麼。
江曼腳下像灌了鉛似的，傻站在那裡足足兩分鐘，沒等到池野推開那個女人，她終於轉身離開了。
坐在角落的位置，大概一刻鐘後，池野獨自進門，剛好撞上馮啟明，兩人交談著消失在拐角。
很快，江曼就接到了池野的電話。
“啟明說你打來找我，怎麼了？”池野的語氣和往常差不多，但總歸有些區彆。
江曼拿著手機，頓了幾秒才說：“我看天氣預報說，北城下雪了。”
“對，六點多那會兒下的，剛才停了。”
“北城冷嗎？”江曼輕聲問著。
“還行，不算冷。”
“我來北城找你好不好？”
她話音落下，大概等了幾秒才得到池野的回答。
“後天上午我們就回去了。”
這時，舞台上LastChristmas的前奏響起。
池野以為自己聽錯了，聽筒裡的音樂聲和走廊傳來的鼓點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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