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不知因為何種緣故向後倒退了好幾步,就連臉上還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驚訝,但此時見到一位不知名的小娃娃竟然質問他,便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以至於他沒有任何的思考,便打算找回自己的臉麵。
“無知小娃,不要管你爺爺我的事。”那家夥惡狠狠地對著那少年威脅,威脅完之後甚至還似乎覺得好笑,對著旁邊的狐朋狗友打趣。“這娃娃可真好看,甚至比女娃娃還好看。”
這話說得實在是難聽,甚至還有一種猥褻的意思,怎麼可能不讓人生氣?
在少年並未生氣,反而是另外一個穿著翠綠色衣袍的少年拔劍上前,一副受到了羞辱的模樣,但卻被身邊的白衣少年給攔住了。
“師兄!”那少年臉上的嬰兒肥還未褪去,此時被他喚作師兄的少年攔住,一時有點氣憤。“他們竟然敢這麼說您!”
“無事。”少年年少老成,說出的話竟然無端給人安心的感覺。
他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穿著翠綠色衣袍少年的肩膀,嘴角露出淺淡的笑來。
逆著光,司爵隻覺得對方的臉耀眼如同白晝,簡直燦爛得像是太陽。
他的衣袍乾淨,甚至沒有沾染上任何的塵埃,而司爵,則坐在肮臟的泥窪之中,手臂上還有這一條深深的傷口。
他們兩個此時,就如同這個情況一般。
一個挺直如鬆柏,一個卑微如泥濘。
司爵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即便他多麼聰明,遇到這樣突然的事件也依舊感到了久違的驚慌。
但他的本能卻在告訴他——他的確也獲救了。
這位漂亮如同白晝一般的少年,一定會救下他的命。
雖然並不清楚如今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司爵一直認為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這是他在司家生活這麼多年所堅定的信念。
活著是最重要的,畢竟死了就無法知道結局了。
於是,本能讓他的大腦快速運轉。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也不清楚眼下到底是什麼情況,但能確定的有兩點。
第一點,那些人想要自己的命;第二點,那位白衣少年有能力救他。
那麼很簡單就可以得出結論,他現在隻需靜止不動,便能得到最終的答案,而他也不會喪命。
清楚了這點之後,本來還加快的心跳終於變得穩定,隨即恢複了平靜,於是他讓自己陷入了如同背景板一般的黑暗。
而果然,就如同他所想的一般,少年踏步上前,同時用清冷的聲音質問:“不知各位為何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
“嗬,還挺一板一眼的。”男人冷笑了一聲,隨即哼笑出聲。“他父母將他賣給了我們虛音宮,可他要逃,那我們不就得來找他?勸你少管我們虛音宮的事,小娃娃!”
“虛音宮……”白衣少年咀嚼了一下這個詞,同時陷入了沉思。
但對方卻是以為少年是怕了,於是得意地大笑起來。“知道還不快滾?”
“你……”旁邊穿著翠綠色衣袍的娃娃臉再次忍不住想要說話,可還沒有等他繼續說下去又被身邊喚作師兄的人打斷了。
“言之,慎言。”那白衣少年立刻對年輕的娃娃臉做出了提醒。“師尊說過,出來之後不要惹事。”
“可是……”那娃娃臉氣憤地跺了跺腳,顯然心情很是不忿,但是因為尊重白衣少年所以隻是嘟了嘟嘴便又閉嘴不言。
那虛音宮的弟子見他們二人這般慫樣,便不再將他們放在眼裡。
但他也看出了眼前兩人大約身份不凡。
未免虛音宮跟其他門派對上,惹得他們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