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心中有疑的死去。
司爵重新抬起眼眸,望向近處的虛了修士,堙沒在黑暗中,司爵無法看清對方的表情,於是便隻能揣測。
“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虛了修士的語氣有種詭異的沉思,但他很快淡笑了一聲,突然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知道仙劍派最重要的存在是誰嗎?”
這個問題當然非常簡單,而司爵作為一名外來者,也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理解誰才是仙劍派最重要的存在——令儀真人。
但偏偏虛了修士詢問這個問題就很耐人尋味。
誰都清楚處於外門,甚至是外門中最不重要的位置的便是這位虛了修士,從他被分配到藏書閣管理書籍,並且多年未曾有一位弟子便可見一斑。
沒有任何的疑惑,虛了修士即將在這藏書閣了卻殘生,甚至無法在久修大陸上留存哪怕一絲的位置。
至少在司爵所看的那本書中並沒有虛了修士的名諱,顯然是個比司爵還要低微的背景板人物。
而這樣的一位低微的修士,突然提起了仙劍派的靈魂人物,又是因為什麼?
司爵無法揣測出其中的因果關係,即便他再怎麼梳理妹妹寫的那部小說,也一時無法梳理出緣由。
妹妹寫的故事全然是以主角受金世羽的視角作為主要線索,而這種邊邊角角與情愛無關的小事,顯然不會在金世羽那戀愛腦中留下漣漪。
見司爵隻是皺著眉望著他,虛了修士嗬嗬一笑,同時為他的問題作出了解答。“令儀真人,久修大陸上唯一一位元嬰後期的修士。”
“……所以?”
司爵對此興趣缺缺。
“但你可知道,曾經久修大陸也有過元嬰多如狗,大能遍地走的時代,那大約是距今不過一千年的事情。”虛了修士歎息一聲,抬起下巴遙望著遠處的石壁,好似在凝望著當年波瀾壯闊的大陸。
“可惜……現如今修士隕落,靈氣稀缺,想要成為金丹修士……不,甚至連成為修士都成了渴望。”
這些話,司爵並不能感同身受,或許是因為他還未將自己與這個世界畫上等號。
如果非要說,他就像個外來者,懸浮在遙遠的畫布之上,用冷漠的眼神注視著即將發生的一切,用背離的背影疏遠著他身邊發生的一切。
可是虛了修士這一次的強行捆綁,將他強行拉扯進了這洶湧的漩渦之中,令他身處於龍卷風暴的中心——至少是對他來說。
“所以你便不甘,打算做些什麼?”司爵聽著虛了修士這些有的沒的話,隻能猜測出這個結論,他輕笑道:“但把我綁到這裡算是什麼事?我可是跟你一樣的三靈根。”
“三靈根又怎麼樣?”虛了修士直接打斷了他,並且快速道:“千年前,那麼多的修士不也是三靈根,不,甚至是全靈根,不也依舊步入了元嬰,既然他們可以,我們同樣也可以。”
這話簡直好笑。
“你是否忘了現在久修大陸靈氣稀疏,對我們這些靈根多的修士可沒有那麼的友好。”
“那是因為我們的修煉方式都錯了,錯的一塌糊塗!”說到這裡,虛了修士氣喘了一口,大約是心底深處當真是隱藏了太久而尤其的悲傷。
而司爵,顯然無法與之感同身受。
他雖然是三靈根,跟虛了修士一樣在如今的這個時代中無法成為強者,但是他自認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便也無法同情。
或許虛了修士真的一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