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大約都已經明了。
虛了修士繼續用意味深長的表情望著眼前的司爵,這才慢悠悠地摸著自己下巴下的胡須,慢慢地開了口。“也是為了檢驗你是否能夠通過我的測試。”
他說完,轉過身去,圓潤的身體在忽明忽暗的縫隙中竟也多了一絲的憂鬱,他深深地又歎息了一聲,這才繼續道:“畢竟我得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抵禦住突破元嬰的貪念,否則你就不配成為元嬰。”
這是什麼奇怪的鬼邏輯。
司爵差點沒忍住給他一個大拇指。
這等邏輯,世間少有。
“所以你得出了結論,還得讓我成為元嬰?”司爵差點沒忍住笑出聲,“我既然不想,你還強迫我?”
“因為彆無他法。”虛了修士突然回身,眼神中滿是堅定,“若是我早幾十年發現這個世道的真相,我也不會處於如此境地,我會自己強行逆天改命,當那個逆天者。”
越說越瘋,可司爵又隱隱覺得虛了修士在說的東西,一定不是這個世界可以存在的。
“放心,我們不過是天地間的蜉蝣,天道不會將我們放在眼裡,除非你將成為可以翻雲覆雨的人物……隻是,這一切也要看你的造化。”
“所以你需要我延續你的使命?”司爵沉默了,隨後才道:“你又為何覺得我會幫助你,你也說了,於天道而言,我們不過隻是蜉蝣,翻不出什麼浪花。”
“是啊。”虛了修士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眼睛中滿是淚花,“我隻是想要回家罷了。”
回家……
這個詞,引起了司爵的注意,回憶之前他所說的外來者,也就是說明……
幾乎是立刻,司爵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連聲音都低沉了兩分,可惜以他目前的少年聲線,依舊還是那麼的幼稚且清脆。“你是外來者。”
“對。”虛了修士沒有任何猶豫,“我來自於美麗的星河之星,那是片富饒的土地,可惜天道將我拉進這個世界,填補所謂的漏洞,而我被迫和我的妻兒分離,在這世界獨自活了百年,而今,我大約命不久矣。”
他說著,微咳了兩聲。
手掌顫抖著懸在半空中,卻沒有再多說一個字,隻是對司爵道:“但你還能拯救。”
司爵的神情也嚴肅起來。
他確定虛了修士說的都是真相,可就是因此,他現在的心情才如此沉重,因為他知道若是要和天道鬥爭,這是個不知道結果的鬥爭,是死是活全靠命數。
可若是將它完全歸咎於命數,那豈不是就是完全的放棄?
司爵的人生詞典裡從來就沒有放棄,因為他從未輸過。
既然他的目標也是回去,那麼試這一次又何妨?
於是他直接問:“你需要我做些什麼?”
虛了修士聽他這話語,倒是沒有意外,因為他早已看出這孩子不是池中之物,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擔著如此大的風險也要將這個大陸的真相告訴對方。
他撚起桌麵上放著的一根根尖針,眼神堅定地望著他,語氣平靜,卻也是他最後的柔軟。“你真的確定嗎?若是你準備去做,便等於是立在天道的對立麵,你日後將會遇到非常多的阻礙,甚至會危及生命,這樣你也願意試一試嗎?”
“當然。”司爵的回答沒有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