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慈也不驚訝,要是那梅妖所為必然是打不中的,可是剛才的聲音卻是女人的聲音,那梅妖不應該是男子麼?想罷,褚慈剛想去找王寵,想拜托他先把自己的兩個愛徒帶離這是非之地,不想剛走到門前,隻見兩名男弟子臉上神色十分驚恐,顫聲道:“師……師……師傅……這……這不好了。Du00.coM”
褚慈道:“怎麼啦?”
一名弟子道:“剛才白師姐叫小師弟去買棺材,他……他……出門剛走到東小街轉角,就倒在地上死了。”
褚慈歎了一口氣道:“去把他屍首抬回來吧。”
卻隻見那兩名弟子顫顫巍巍道:“是……是……”卻不動身。
褚慈看出了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一名弟子道:“請師傅出去,去看……看……”
見這弟子如此情形,又如此古怪,哼的一聲,走向大門,隻見門口留守弟子望著門外,臉色灰白,極是驚惶。
褚慈道:“怎麼了?”不等旁人回答,已知就裡,隻見大門外青石板上,淋淋漓漓的鮮血寫著六個大字:“出門十步者死”。離門約莫十步之處,畫著一條寬約寸許的血線。
褚慈問道:“甚麼時候寫的,難道沒人瞧見麼?”
一名弟子道:“剛才小師弟死在東小街上,大家擁了過去看,門前沒人,就不知誰寫了,開這玩笑!”
褚慈提高嗓子,朗聲說道:“姓褚的活得不耐煩了,倒要看看怎地出門十步者死!”想他褚慈一派掌教,竟然對這麼個妖魔無可奈何,於是大踏步走出門去。
聞訊而來的白冷梅三人叫道:“師傅!”
褚慈將手一揮,徑自邁步跨過了血線,瞧那血字血線,兀自未乾,伸足將六個血字擦得一片模糊,這才回進大門,向門下弟子道:“這是嚇人的玩意兒,怕他甚麼?”門下弟子眼見掌教跨過血線,安然無事,當下答應了,整一整身上兵刃,並肩走出門去。褚慈望著他們過了血線,還沒有走過百步就突然倒地而亡,這樣的情況是他始料未及的。
“出來,彆再殺害無辜了。”白冷梅已經受不了了。
“師妹!”顧月山抓著歇斯底裡的白冷梅,他知道她雖然表麵上表現的很強悍,其實心底深處還是很善良的。
“……………”王寵看著這一切,也覺得很是無奈。
此時,突然那曾掛著死人的樹上不知何時立了一名美若天仙的少女,杏黃衫兒,白綾束腰,少女細彎的雙眼緊閉紅潤的朱唇輕湊這碧蕭悠揚的吹奏著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滿頭黑發盤結,耳邊梳了數十根細辮,隨著衣袖,裙擺一齊飄飄欲飛,那曲子竟似有魔力一般,魅惑著人心,讓人口乾舌燥,莫名心跳加速,忘記了這恐怖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