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目睹了一切之後,等到紅光散去,應小仙還是直直的站立在那裡一動不動,而大殿顯然安靜了,於是露出真身,一個仙法就將應小仙吸了回來看了眼應小仙手上的傷口,接著微弱的光影,‘墨道’向應小仙施法。清除她手上的傷痕痕跡。
然後瞄了一眼正殿那個木盒子,詭異的一笑,抱起應小仙往七音宮去了。正殿此時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微風吹拂著臉,黑色長發隨風飄散在身後,清晨的太陽慢慢升起,給七音宮鍍了一層金紅色。
七音宮的竹林,竹葉上晨露尚未乾,楚默然就禦劍歸來了。
原來他自昨日夜裡離開七音宮去給應小仙尋求去除那靈犀種子的辦法去了,剛走到一般心中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些不安,因此匆匆辦完事便趕回雲滄,剛走進七音宮,就看到小徒弟坐在殿外黃泉海邊的大石頭上,臉色有點蒼白,
精神卻很好,他這才放了心,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不過那靈犀種子想要去除真的是暫時沒有辦法了,而且他的仙氣也不知道可以壓製多久,就怕控製不住。
應小仙原本看著黃泉海的水發呆,見楚默然回來了,立即展顏迎了上去,輕喚道:“師父。”
楚默然微笑著點點頭,徑直上階進殿。
書案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椅子上鋪著雲氈,茶水不燙不涼,應小仙見他提筆,連忙過去鋪開紙,然後和往常一樣,安安靜靜站在旁邊替他磨墨。
楚默然一頭烏黑的長發披垂於地,臉色依舊淡漠,提筆的手穩得讓人安心,正如執劍時一樣,那是足以守護一切的從容的氣勢。
應小仙看呆了,這才是原著中寫的任憑天上人間光陰流逝,就這樣,靜靜地守著他,一直到歲月的儘頭的感覺。
於是小小唇角勾起,應小仙癡迷的淺笑。
可是慢慢地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有些吧不太自然了。
想起昨夜裡的那個黑影現在仍舊令她心有餘悸,甚至帶著種不祥的預感。從來不怎麼做夢的她,來到這個世界雖然偶爾會發夢,但是也沒有做過那麼古怪的夢。這是怎麼突然做那樣奇怪的夢?她真的碰到了那個盒子?怎麼後麵的不記得了,要不是今早起來發現自己還是睡在自己床上,她真的懷疑自己去過正殿那邊。
所以今早一起來,想到昨夜的那個古怪的夢境,她心中不安,這才早早起身,在黃泉海邊的大石頭上回想這件事情,沒想到師傅就回來了。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師傅呢,告訴師傅了,師傅肯定覺得自己被妖魔控製了,如果不告訴師傅,自己真的被妖魔控製了,那又該如何是好。應小仙現在內心陷入說與不說的激烈交戰之中。
楚默然提筆寫了幾行,發覺氣氛不對,忍不住側臉看,隻見旁邊的小徒弟手裡機械地磨著墨,目光呆滯,似在出神,小臉蒼白得不太正常。
照理說,自從小徒弟心口被種下那顆種子之後就已經不是凡人之體,現在可算是非人非鬼非仙的身體了,理應是不該會生病的。
明知道她現在估計在苦惱心中種子的事情,他不該再過分關切讓她傷心,這件事他不知道如何解決,那顆種子現在他還沒有想到辦法,今早出去也是想看看有沒有彆的辦法
,誰知道走了幾處地方,得到的答案都是令人失望的。
楚默然再寫兩行,終於還是擱筆,看著應小仙:“小仙,是否哪裡不適?”
應小仙還在糾結之中,卻是冷不防被他詢問,應小仙“啊”了聲,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搖頭:“沒有。”
小徒弟自從知道那顆種子的事情以後,最近變得心中好像很多事情一樣,問她她也不說,是不想讓他擔心吧。楚默然見狀也沒有多問,轉眼之際,目光忽然停在她手上:“將手攤開。”
順著他的視線,應小仙疑惑地低頭。然後停止了磨墨的動作,將手掌攤開。
手掌心中上光潔的很,剛才難道眼花了。
應小仙呆呆的看著那個手,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為什麼師傅要看自己的手呢。
手,自己的手!不會吧,難道師傅知道自己昨夜去了正殿,還用手摸了那個古怪的盒子,不由心下懷疑昨晚究竟是夢還是真?
想到這裡,應小仙大驚,麵色慘白,冷汗淋漓沁濕了後背的衣服,貼著後背粘粘糊糊好不舒服。
楚默然原以為自己煙花了,隨口問問,哪知她反應這麼激烈,心中疑雲頓起:“你……”
話未說完,門外忽然響起鐘聲。
同時,師徒二人都不禁愣住了。
鐘聲很特彆十分洪亮悠遠,‘雲滄’每有大事才會響起,所有弟子聞聲都要儘快趕到決殤殿,由於動靜太大,曆代‘雲滄’掌教通常都是不會用它的。除非十萬火急的事情
,上一次用到它還是上次與魔界魔王大戰的時候。
楚默然皺眉,起身便走,應小仙內心此刻已是忐忑不安,於是立馬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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