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她一起成為雲滄叛徒於是輕搖頭道:“晨星哥哥,不必如此,你能信我事前又在殿上為我求情,我應小仙感激不儘,此番我既已認錯,就甘願受罰的!”
晨星鐵青了臉:“不是便不是,什麼是你,冰封之刑非同兒戲,你可知道那無情峰是什麼地方!就算你出了無情峰,也決計離不開返心穀!”
“不過百年而已,我可以在裡麵修行的,早點修成仙骨。晨星哥哥不用擔心。”應小仙不知道那地方,沒有認告訴過她那是什麼地方,原裡麵也沒有那個地方。
“你..固執,下方就是返心穀無情峰了。我們下去吧。”晨星也覺得自己太過衝動了,怎麼可以就這樣帶著應小仙逃走,這樣更不是永遠洗不清她的罪名了麼。
二人都沒有注意到,身後跟著的人。
整個七音宮仿佛變作一潭死水,沉沉無聲,房間依然整齊乾淨,與她走之前相比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楚默然靜靜立於床前,看著手裡的鏡子。
鏡內,一個白衣人站在黃泉海邊的大石頭上一動不動,海風吹著他的衣袖鼓鼓的。
畫麵很熟悉,其中人影更熟悉,那是他的背影,他很喜歡站在那個大石頭上想事前,或者發呆或者沉思,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影會那樣的寂寞,卻不知道她偷偷將他的背
影攝入了這麵鏡子中,放在床頭枕邊。
不是不明白她的感情,隻是他一直覺得那隻是小孩子依賴大人的感情,不是不信她,隻是那日的現實就是那樣。
信又如何,改變不了事實。
可如今眼看著發生的一切,他終於明白什麼是無能為力,做夢,血咒……難道真和掌教他們說的那樣,因為那未知的靈氣,她就算再怎麼努力,最終還是注定要走上那條
路?
他說過會保護她,儘量避免對她不利的事情發生,然而當事實真真切切擺在麵前,他卻沒有一個庇護的理由。
“外門弟子小路子求見上仙。”耳畔傳來清晰卻又無力的聲音。
鏡中畫麵被抹儘,楚默然麵無表情將鏡子丟回枕邊,轉身出門。
黃泉海上煙氣蕩開,水麵清澈,但卻看不見那水底到底是什麼,那裡,跪著一些陌生的弟子,不知道跪了幾天了。
楚默然見狀怒意更盛。
這幾年他費儘心思,還是讓她闖下大禍,他的徒弟受罰,卻引來這些人下跪求情,他這個師父反成了惡人麼。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此事她絕非有意為之,求上仙開恩,小師叔如何受得冰封之刑。”
“有意無意,都已成事實,”楚默然淡淡道,“此事非同小可,關係六界安危,絕不能姑息,身為外門弟子,不知輕重,無視教規,看在你們不懂內門規矩麵上,隻罰你鞭
笞二十;其他內門弟子,教唆生事,杖責五十。”
小路子氣得顧不了什麼第一次這樣大膽說道:“小仙師叔品行如何,上仙理應比我們都清楚,此次竟能如此狠心,為了自己的名聲,不惜與彆人一起冤枉徒弟,讓她受此重
刑,小路子今日才明白,上仙果然像他們說的那般無情!這雲滄也不必外界乾淨多少,我小路子,今日就不做這雲滄弟子。”
楚默然語氣微冷:“你的意思,我的徒弟,我竟處置不得?”
從未有弟子敢這樣頂撞他,小路子本就心怯,待要再分辯,旁邊走來一人。
“弟子參見尊者。”
“傳我的話,此事已定,再有求情的,一並受罰。”
隻見那弟子搖頭:“弟子所來,並非是想求情,隻不過方才接到急報,晨星師兄帶著小仙師叔前往返心穀無情峰途中出事了。應小仙小師叔被妖魔劫走,晨星師兄力敵不過
重傷身亡。那妖魔臨走隻說讓上仙前往知返林去見他。現掌教命我來請上仙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