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問題是多餘的,撕扯般的疼痛已經在身上蔓延,應小仙驚駭萬分地看著自己露在外麵的手臂,那裡的肌膚正在一寸寸裂開,如同被剪刀剪破,皮肉外翻,鮮血迸流。
“啊——”尖叫聲撕心裂肺的不絕於耳。
看著應小仙的樣子,毫無感情的一把將她丟開,然後走回石榻上躺下,任她在地上翻滾呼救。此時他的心情真是無比的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楚默然仍舊沒有來救回應小仙,而應小仙也漸漸平複心情,甚至習慣了這裡的生活,還好這裡還有早晚日夜的區分,而早晚日夜更是很明顯的不同,這裡名叫知返林,雖說叫做林,可是這裡寸草不生,白天這裡是無邊無際的冰雪之地,一片雪白,一開始應小仙還是很不喜歡這樣冰冷無情的地方,可是領教過這裡的夜晚之後,她到寧願一直不要到夜晚。因為這裡的夜晚是一片黑暗,然後就是無數血雨從天而降,四處都是血腥味道,讓應小仙很是惡心,不過這陣子她已經吐啊吐的習慣了,而且她也儘可能的一到晚上就回樊琴的那間屋子,不去看外麵的景色。
也不知道樊琴為什麼要將這裡變成這副模樣,這段時間相處,應小仙發現樊琴顯然沒有傷她性命的意思,隻不過他對自己的折磨確沒有停止過,每天都會強迫她吃起奇奇怪怪的藥丸,然後就跟第一天的情況一般,全身皮膚翻裂,疼的昏過去,但每每從昏迷中醒來,身上的傷都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度讓她以為自己反反複複的在一場噩夢中不曾醒來。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應小仙覺得樊琴還是很好相處的,隻不過脾氣的確不太好,反複,無情,不過隻要她不提及鈴兒,不提及那個幕後的人,基本上樊琴還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這些折磨真的讓應小仙難以忍受,有時候應小仙簡直想一死了之,但是想到自己還被冤枉著,被眾人誤會著,最終還是強撐了過來。
兩人共處一室的時間比較多,因為這裡夜晚遠遠比白天長很多,所以見到樊琴的時候也就多,見到他醒著的時候卻很少,他似乎很疲倦,一天下來幾乎有十個時辰都在睡覺。
當然,每隔幾日他也會出去一次,就跟第一次見他一樣,他白天泡在唯一的湖裡,頭發就像有生命一般的飄散在水麵上,血紅色的頭發整個罩住了湖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湖水就是紅色的,這期間應小仙趁他不在,曾設計逃跑過一次,結果不用說,如今躲著他還來不及,哪裡敢多問,不過她私下猜測,他可能身上有傷,所以靠著那樣的方式恢複自己的靈力,他既然是梅樹修煉成妖自然是離不開自然力量的,水乃萬物之源,自然要靠這水中力量恢複,隻不過不可以帶太久,每次他在水裡待完出來,那湖水就會變得渾濁無比,但是水本身就有自淨能力,等上幾天自己恢複了純淨的時候,樊琴就會再去裡麵。
隻是這麼久了,不曾見他去見那個幕後指使他的人,而師傅也沒有來救她。
現在應小仙已經無心理會這些,她關注更多的,是殿上那柄好似鈴兒皮做的劍。她作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劍還有鈴兒,樊琴,跟那個幕後的人,必然是有很多聯係。
不過這些日子樊琴在門口設了結界,逃是不可能的了。
身後忽然響起腳步聲。
知道是他回來,應小仙連忙起身避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