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恢複過來的眾人皆下意識地望向了孟陸離的位置,隻是孟陸離依舊麵色不改地在飲著酒,並無開口之意。
見狀羅祿的眼底似乎更添了一絲囂張:“陛下若不願意,那我便隻能讓我的族人自己去取回來了。”
高臨一驚,他怒視著羅祿:“你此言何意?”
羅祿笑得張狂:“我既然敢來長寧,百裡關外自然是早就安排妥當了,若是陛下大度,我也是不願意大動乾戈的。”
殿中一片嘩然,誰都能聽出羅祿的言下之意,想來他早有布局欲趁此機會偷襲百裡關了,有官員嗬斥道:“大膽狂徒,彆忘了當年你們是如何被打出關外的!”
羅祿循聲看去,開口的官員被他凶狠的目光看得身形一顫,但依舊一身鐵骨地瞪視著羅祿毫無退縮,羅祿譏笑道:“隻可惜孟小將軍此刻正在這席間飲酒,並不在百裡關。”說著還挑釁地看了眼孟陸離。
在場的官員皆麵色鐵青,倘若百裡關這回真被北崛奪了回去,而他們還在此陪著羅祿喝酒,真真是上對不起祖宗下對不起百姓的罪人了。
“說完了嗎?”
孟陸離的聲音在大殿響起,他這一開口仿若給了在場的大惠官員一顆定心丸,連帶著高臨都暗自舒了一口氣。
孟陸離抬起眼皮望向得意的羅祿:“你便這麼肯定自己的人能拿下百裡關?”
羅祿曾在戰場上與孟陸離對峙過數月,他太過熟悉孟陸離的任何一個表情,心下不由一凜,此時輪到他皺眉問道:“你此言何意?”
孟陸離身側的大理寺卿周晏寧會意,隨即起身朝著殿外道:“把人給我帶進來。”
下一刻,一北崛男子被幾名大理寺的侍衛押進了殿內,待瞧清來人後羅祿再無方才的狂妄,他甚至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