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粒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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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槐抬起眼,凝視霍瑤,眸中有悲色,輕聲問:“你可記得虞將軍?”

霍瑤睨了他一眼,冷聲道:“她是叛徒,我不是,提她做什麼?”

“虞將軍不是叛徒,她是為國而死。在赴死的最後一刻,她都以為,宸國會救她。”裴衡之說著,語氣哽咽卻堅定,“她從沒有把戰略圖交給豊國。”

“我活著,就是為了讓世人知道,也讓她的女兒知道,虞將軍是一個英雄,無愧於百姓,無愧於宸國,她不該受儘天下人唾罵。”

江槐吐字清晰,對台詞的情感把握和抑揚頓挫也十分到位,台詞功底很強,這是長時間的舞台劇表演訓練出來的。

而他展現出來的,不僅僅是台詞,表情也仿佛變了一個人。

裴衡之是不會掉淚的,但要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能讓觀眾感受到他心中的痛苦,神情和動作都非常重要。

江槐無疑做到了。

他坐在那裡,穿著最普通的衣服,仍將裴衡之風光霽月、溫潤如玉外表之下背負的沉重和仇恨,呈現得淋漓儘致。

柯詩婷本就是一線花旦裡演技出類拔萃的,江槐和她對戲,竟也沒輸半分。

然後是陸永思。

從這場戲開始,池臨要劃清界限的,不是宸國,而是他的父親池淵。

在場不少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柯詩婷和江槐都表現得這麼好,陸永思能不能入戲,也給大家一個驚喜?

助理幫他翻了一頁劇本。

陸永思低頭,“一派胡言!當年虞央把圖紙交給豊國細作,乃是我親眼所見,如何……如何作假?”

陳道海皺了皺眉,池臨的台詞氣場不夠,但也勉強過得去,這隻是圍讀,他不指望人人都像柯詩婷和江槐一樣入戲。

江槐放下了劇本,直直盯著陸永思,“你看到的隻是池淵想讓你看到的。天下人皆以為他是明君,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為達目的,他連自己年幼的兒子都利用。”

“汙蔑國君,乃是重罪……”

陸永思停了一下,皺眉看了劇本,念得磕磕巴巴,“父皇隻是……隻是,受奸臣迷惑……”

“停!”陳道海聽不下去了,站起來怒喝了一聲。

在座的其他演員,沈薰和宋影早就覺得不對勁,她倆默契對望一眼,恨不得自己當場聾了,終於等到導演發話。

沈薰覺得溫念枔對陸永思的判斷真沒錯,他演技很一般,人設簡單演起來就還行,但是一遇到稍微複雜點的戲,根本處理不了。

陸永思是怎麼把池臨這樣一個少年意氣的皇子,演得這麼……這麼奸詐呢?裴衡之和池臨的這場對峙,一開始本該是勢均力敵的,但很明顯,陸永思的氣勢一直被江槐壓得死死的,剛開口便落了下風。

真該把這段錄下來,發給天天罵陸永思的溫念枔看。

陳道海走到陸永思身邊,將手放到他肩上,想幫他分析這場戲池臨的心態。

還沒說話呢,陸永思忽然叫了聲,“疼疼疼,導演您輕點。”

陳道海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劇本比白紙還乾淨,台詞不背,人物小傳不寫,演成這樣,居然還有臉喊疼。

經紀人看懂導演的表情,立刻上前道:“不好意思導演,永思的手好像是脫臼了,怕耽誤劇組進度,就沒去醫院,實在抱歉。”

沈薰簡直歎為觀止,幾句話便把陸永思帶傷工作、可歌可泣的形象樹立起來了,陳道海但凡再苛責一句,那都是折磨演員,不顧病患身體。

陸永思瞬間了然,給了萬榆一個眼神,裝得手像斷了弦的風箏,完全不受身體控製。

萬榆連忙站起身來,“陳導,要不這樣吧,我帶著永思去醫院看看,演員出了事,我這個製片人不能不管,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陳道海背著手,走回座位,“去吧,好好養病,好了再回來。”

助理攙扶著陸永思起身,他邊走邊道:“謝謝導演,這段時間的浪費的檔期我會和萬姐協調好的。”

陳道海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說:“養好身體再說,戲可以補拍。”

陸永思和經紀人連連道謝,一行人很快離開了會議室。

人不在,但工作還要繼續。

陳道海親自上陣,念池臨的台詞,劇本圍讀照舊。

其他演員看完剛才這一場“敬業的大戲”,都不敢掉以輕心。

陳道海並不像之前合作的那些電視劇導演一樣,那麼好說話,自己必須百分百的投入才行,畢竟他們可不像陸永思背景強大,能讓萬榆來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