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祺回憶了一下,也驚訝地開口:“好、好像是太師……”
杜辰霆臉色如墨一般黑,氣得差點心梗。
“那孽女仗著有靖王護著,真打算無法無天,連我這個父親都不認了?!”
梁安祺心裡倒是挺開心的,杜雲笙這麼能作,遲早把自己作死!
她假意安撫,實則火上澆油:“老爺,雲笙可不就是篤定了靖王護著她,才這麼有恃無恐,連您都不放在眼裡。對了,您不知道,她一下帶回來二三十個下人,妾身都不知道怎麼安排。”
杜辰霆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就道:“既然她連我這個父親都不認,那太師府也沒必要管她的閒事。讓她自己解決!”
梁安祺心中一喜,麵上佯裝猶豫:“可是,雲笙把嫁妝都帶回來了。也不知會不會胡亂揮霍!”
這無疑在提醒杜辰霆,不把杜雲笙的嫁妝拿回來,根本治不住她!
杜辰霆覺得有道理,對梁安祺道:“既然和離,就讓她把嫁妝交出來。”
“若是雲笙不肯……”
“她敢!不肯就讓她滾出太師府!”
梁安祺喜出望外,這回杜雲笙如果不乖乖交出嫁妝來,就得掃地出門了!
……
杜雲笙哪知自己的嫁妝又被惦記上了。
她推著蔣紹函回到房間,想起來今晚得同住一間房了。
不過,身為醫者,她並不像彆人那般顧及男女大防,她讓襄苧給自己後背的皮外傷上完藥後,直接在外塌睡下,把床留給了蔣紹函。
今天累了一天,不消片刻就睡著了。
隻留下蔣紹函乾瞪眼。
他躺在床上,借著月光,看著屏風外榻床上睡著的隱約身影,有種恬靜安心的感覺。
他以為自己又會像以前無數個日夜那樣無眠,誰知剛閉上眼沒多久,便傳來勻稱的呼吸聲。
翌日。
“讓開,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門口傳來陣陣吵鬨聲。
杜雲笙悠悠醒轉。
剛出門,就看到翠蕖帶著不少人在紅棠苑的門口鬨。
翠蕖看到杜雲笙,趾高氣揚地道“老爺說了,四姑娘您既然和離了,嫁妝就該歸還太師府。若您不給,就趕緊滾出太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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