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上午的工作安排是輔導新兵進行射擊訓練,”時敘裝出在絞儘腦汁地思考問題的樣子,“不過,我記得之前有一位少將找人頂替了我,到底是誰呢?景淵少將,你知道是誰嗎?”
“是嗎?還有這一回事兒?”景淵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收住笑意,他不再故作嚴肅之態,換回了原本柔軟的嗓音,“您的眼睛已經好了,如果您想要繼續上課的話,我可以把您調回去。”
“不用了,就這樣吧。”時敘樂得清閒。
“那我要走了,我今天上午還有事情要處理。”景淵望著時敘,眼睛裡透出一些期待來。
時敘點點頭:“再見。”
然而,景淵一步也沒挪動,他舔舔嘴唇,再一次說:“我真的要走了。”
時敘繼續點頭:“再見。”
景淵終於忍不住問道:“您不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嗎?”
時敘馬上搖頭:“沒有。”
景淵麵露失望之色,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說:“您不認為我們分開前應該有一個告彆吻嗎?”
時敘一本正經地搖頭:“當然不,這可是工作場合。”
“您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景淵無精打采地說,“那我先走了。”
景淵低著頭,衝著時敘略微彎了彎身子,然後便準備離開。
忽然,景淵毫無防備地被人攬住了腰,那人用巧勁將景淵往後麵一帶。景淵一驚,隨即意識到那是時敘,他放鬆身體,後背貼在了牆壁上。由於時敘恰到好處的力度,景淵倒是不至於撞在牆上。
景淵張嘴想說話,但時敘的舌頭已經趁機侵入,將景淵所有的話語都堵在了嘴裡。那一瞬間,所有聲音都淹沒在熾熱的親吻裡。
時敘掐著景淵的下巴,景淵的頭抵在牆上,他乖順地張著嘴,讓時敘的舌頭可以儘情地在他的嘴裡肆虐。
時敘的動作慢慢減輕了些,他溫柔地親親景淵的雙唇,拉開了自己與景淵的距離。
景淵麵紅耳赤地看著時敘,方才的親吻讓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下次是不是要柔和一點?”時敘湊在景淵的耳邊說。
景淵的手從時敘的臉頰滑到脖頸上,他笑著說:“您還是不要太溫柔了。”
時敘讚同地點頭。
“我走了。”景淵依依不舍地說,“我們中午一起吃飯吧。”
“好,中午見。”時敘笑道。
景淵朝著另一邊的電梯走去,時敘則打算穿過兩棟樓之間的連通走廊到對麵的研發部去。
時敘一邊走,一邊想著景淵剛剛有趣的反應,他心道:“談戀愛還是很有意思的。”
然而,時敘一轉彎,就看到一名雌蟲正緊緊地靠在牆上,他似乎是想縮小自己的體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見到時敘出現,那名雌蟲立刻低下頭,雙手擋住臉,一副妄想掩耳盜鈴的架勢。
時敘說:“我看到你了。”
那名雌蟲稍稍分開並攏的五指,從指縫中偷偷地看了時敘一眼,他簡直要把“做賊心虛”四個大字寫到臉上了。
時敘持續注視著那名雌蟲。
雌蟲終於在時敘戒備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他上前兩步,火急火燎地說:“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絕對沒有看到您和景淵少將親嘴!我一秒鐘都沒有看!”
時敘:“……”
那名雌蟲又一次無比真誠地說:“時敘上尉,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時敘沉默半晌,歎氣道:“我信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雌蟲立馬倉皇而逃,登時沒了影子。
時敘感覺自己的智商都被拉低了,他正了正自己的軍帽,把這段小插曲拋到腦後,邁開步子,向著研發部走去。他另有正事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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