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六十四章(2 / 2)

他決不能留下時敘一個人。

景淵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他貌似在一團漆黑之中看見了隱約的亮光,那裡一定是時敘所在的地方。景淵拚了命想要睜開雙眼,他感到身體的銳痛,以及窒息的痛苦,但他依然用儘全力地掙紮著,他一定要掙脫這些束縛,他想去往時敘的方向。

眼前的亮光越來越清晰,景淵看見自己身邊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他知道那是時敘,那肯定是時敘!

景淵驟然睜開雙眼,他雙手握拳,猛地在地麵上敲擊了一下。見到景淵醒來,時敘麵露喜色,他慌忙握住景淵的手,讓景淵將攥緊的拳頭放鬆,他小心地揉按著景淵的手掌,生怕景淵剛才弄疼了自己。

伴隨著清醒一同到來的還有周身撕裂般的痛楚,景淵經不住發出一聲痛吟,他喘息了一會兒,目光慢慢聚焦在時敘的臉上,景淵吃力地說:“您、您怎麼了?”

“我?我很好。你總算醒了,我之前險些以為你……”時敘說到一半,頓住了,他搖搖頭,笑起來繼續道,“沒事了,沒事了。”

時敘的一顆心此刻酸酸脹脹的,劫後餘生的興奮感令他欣喜無比。他根本無法想象沒有景淵的情形,那是他的雌君啊,他們才剛剛結婚,還有數不儘的美好日子等著他們。他不能失去景淵,他真的不能失去景淵。

時敘感覺自己的嗓子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他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他望著景淵,他的嘴角眉梢都帶著笑意。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景淵比他想象中更加重要。

他不能失去他,他同樣想要保護他。

“您受傷了嗎?”景淵還沒有多少力氣,他努力抓住時敘的大拇指,充滿擔憂地盯著時敘,“您哭了……”

聽到景淵的話,時敘才發現自己的眼淚落了下來,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摸到一臉的濕意。時敘的雙眼濕漉漉的,那雙美麗的灰綠色瞳孔充滿了洶湧的感情,如今堅定地對上了景淵的眼睛。景淵感覺有一道電流穿過了他的身體,他敏感地發覺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這個發現使他的心臟快速地跳動起來,在與時敘四目相對的那個時刻,話語似乎都變得多餘。

“我愛你。”時敘忽地喃喃道。

事實上,時敘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樣的處境下說出這句話,也許他應該找一個更合適的時間,更正式的場合。然而,他還是說出來了,因為他的感情告訴他,不要等。

聽聞此言,景淵並沒有透出太多的驚訝,他隻是怔了怔,接著便突然放鬆下來,他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他的眼中迅速聚起霧氣,景淵含著熱淚,閉了閉眼,任憑淚水打濕他的臉頰。

十四歲,景淵第一次在宴會上見到時敘,自此往後,就是長達十年的暗戀。直到四年前,景淵鼓起勇氣向時敘傾訴了自己多年來的愛慕,可惜,他也毫不意外地得到了時敘禮貌而疏遠的拒絕,就像其他的雌蟲們一樣。

但是,景淵又和他們不一樣。四年間,景淵幾乎算得上是在糾纏時敘,要是換做彆的雄蟲,恐怕就要給他教訓了,可時敘沒有。麵對景淵一次次的表白與請求,時敘始終禮貌地拒絕著,不曾為難景淵。

整整十四年,景淵對時敘的愛慕已從最初的迷戀沉澱為了最堅固的愛意。而時敘的那句話,景淵也已經等待了整整十四年。

十四年啊。

景淵望著眼前人,哽咽著道:“我更愛您,您根本無法想象我的心中擁有多麼深厚的愛意,而且,它還將永遠生長下去。”

時敘說不出話來,他低下頭,想要親吻景淵的額頭。正在這時,時敘忽然聽見主艦外麵傳來一陣響動,接著便是因主艦外殼被人為劃破而產生的刺耳噪音。

淡綠色的激光束在艦身上切割出一個一人高的長方形,有人在外頭踹了一腳,那塊長方形金屬殼立即“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時敘站起身,隻見一人從外麵跨進艙室,看那身形,竟有些熟悉,再一看臉,時敘微驚,來人居然是溫瑜。

溫瑜快速地在兩人身上掃視了一圈,見著兩人如此慘兮兮的模樣,他很是遲疑地問:“你們……還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請到假啦,於是可以休息一整個星期,不用去實習!其實,我最近都有點不敢看評論,總是斷更,特彆怕被罵,結果大家都超級溫柔,你們真好(づ ̄ 3 ̄)づ

謝謝“熙悅”,“一棵樹上一顆鳥”,“22311036”投喂的地雷!

謝謝“一棵樹上一顆鳥”,“囧囧?”,“花鬼臉”,“陌染卿歡”灌溉的營養液!

另外有一個妹紙喂了我營養液,可沒有填寫昵稱,所以我不知道你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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