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敘遲疑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餘浩道:“餘浩,你過來看看,這個蟲紋的位置是不是會剛好落在屁股上?”
餘浩趕緊走上前來一瞧,隻見圓滾滾的蟲蛋中間靠下的地方確實有一塊碗口大小的紅色蟲紋,看樣子估計真是在屁股上。想到這裡,餘浩不自在地偏頭看了一眼時敘的鎖骨,作為一名雌蟲,在餘浩年少的時候,那也是查過時敘的資料的,他知道時敘的蟲紋是紅色的,長在鎖骨上,非常漂亮。
雄蟲的蟲紋一般都長在鎖骨上,但是,這並不是絕對的,時不時總會有些特例。身為醫生,餘浩看見過一些長在腰間、胸前的蟲紋,甚至還有長在小腿上的蟲紋。可要說起落在屁股上的蟲紋,那餘浩還真是從沒見過。
況且,蟲紋長在屁股上,似乎不太好,尤其是這個蟲紋的形狀異常樸素,就是一個碗口大小的紅色圓。
“有可能,不過蟲蛋還未真正成型,蟲紋的形狀可能會有變化,位置……”餘浩的話說到一半,忽地頓住了,餘浩不由地清了清嗓子,才接著說,“位置應該定了,長在屁股上也挺與眾不同的。”
餘浩本來想和時敘說,光看蟲蛋是看不出正反的,說不定蟲紋不是在後背,而是在前麵呢。可是,當想到屁股對應的前麵是什麼部位之後,餘浩險些把自己給嗆到了,算了,就長屁股上,挺好的。
時敘一陣頭疼,說是說蟲紋可能會變化,但要是不變呢?若是雄蟲幼崽的蟲紋形狀真是這樣了,那可就意味著小雄蟲的屁股上會長這麼大的一個紅色圓,怎麼想都覺得有點醜啊……
“時敘上尉,時間差不多了,景淵少將估計已經醒來,您要不要帶著蟲蛋去,讓少將也看一看?”餘浩看了看自己的通訊器,提醒時敘。
“嗯,好。”時敘終於從蟲紋上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他把人工孕囊放到專用的小推車上麵,這個小車有點像嬰兒車,甚至連大小都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嬰兒車有一個給幼崽的小座位,而放人工孕囊的小推車隻有一個用於固定的金屬框。
時敘推著自己的蟲蛋,隻是短短的一條走廊,他們就得到了無數雌蟲的圍觀與祝福。方才打了一場勝仗,雌蟲士兵們正是亢奮的時候,又聽說時敘上尉在基地裡得了一枚雄蟲蛋,是以凡是有空閒的士兵,此刻全衝進了醫療室,等著看一眼剛出生的小雄蟲。
蟲族的生育率低下,雌蟲不易懷孕,有些雌蟲,一生之中,可能都沒有機會誕下自己的蟲蛋,更彆說是稀少的雄蟲蛋了。按照一般規律來說,雌蟲的第一胎基本都是雌蟲蛋,後麵若是能夠再懷孕,才有較大的可能性懷上雄蟲蛋。
大家都知道,雄蟲才是決定蟲蛋性彆的主要因素,因此,雌蟲們普遍認為,景淵少將能夠成功產下一枚雄蟲蛋,自然是由於時敘上尉厲害了!
醫療室裡難得鬨哄哄的,最奇特的是,完全沒有人嫌吵。雖然圍觀的路人很多,但是沒有任何一名雌蟲敢於靠近,所有人皆十分謹慎地與蟲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生怕雄蟲蛋發生什麼意外。
時敘一路走過來,隱隱約約聽見雌蟲們在吼著什麼話,起先他以為是祝福的話,但後來就不太像了,時敘依稀聽見了幾個字詞,他聽不清完整的句子。
時敘停了下來,問聚集著的雌蟲士兵:“你們說什麼?”
雌蟲們大概沒想到時敘會停下來問,一時之間均有些呆愣。過了幾秒,吵鬨聲漸漸小了,大家安靜了不少。雌蟲士兵們貌似真有話要說,他們互相推來推去,過了半天,終於推出一個發言人來。
那是一名足足比時敘高了半個頭的雌蟲,他的膚色很黑,臉紅沒紅都看不分明。他應該是剛從戰場上下來,身上的軍裝沾著泥土和灰塵,還沒來得及換,他向時敘敬了一個軍禮,中氣十足地說道:“時敘上尉,我們就是想問您,等大家回了蟲星,您能不能在軍部辦一個講座,我好叫我雄主過去聽聽。”
時敘不明所以地問:“什麼講座?”
“景淵少將不是第一回就得了個雄蟲蛋嗎?”雌蟲士兵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我們就是想讓您教教咱們怎麼生蛋!該吃什麼,喝什麼,怎麼樣的姿勢啥的!”
這名雌蟲士兵的話明顯說進了眾人的心坎裡,他的話音才落,時敘準備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四周便爆發出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時敘:“……”
時敘表示,他真的不打算在軍部搞一個這種類型的講座好嗎?歡呼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時敘:可愁死我了,我家寶寶為啥這麼軟,蟲紋的位置還這麼怪……
蟲蛋:等我真的破殼,你就知道了,寶寶的蟲紋好看著呢!
另外,蟲蛋當球拍就是開個玩笑啦,蟲族的生育率那麼低,蟲蛋都是很寶貝的~
謝謝“玨玨”,“墨沫陌”灌溉的營養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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