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時敘看著景淵立刻開始在光腦的相冊裡翻找,“你一直把自己還是蛋時的照片存在光腦裡?你這台難道不是軍部下發的光腦嗎?”
“嗯,是軍部發的,我自己私用的光腦也備了一份。”景淵稍微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低聲繼續道,“雄主,我的雌父不在了,已沒有人會存著我小時候的照片,所以我得自己好好保存。”
在時敘的印象裡,一直以來,景淵都沒有主動提起自己的雌父。時敘忽然意識到,景淵很了解他,但他卻對景淵的過去知之甚少。景淵的雌父殺死了自己的雄主,也就是景淵的雄父,一名已有孩子的雌蟲選擇做出這樣的事情,是非常難以想象的。時敘隻要動一下腦筋,就能想到,景淵肯定不會有一個多麼美好的童年。
或者說,不隻是童年,景淵從前的生活不可能好到哪裡去。
以前,時敘也大致知道一些景淵的身世,但那時候兩人的關係僅僅是軍部的普通同事,時敘對彆人的事情一向不感興趣,他聽聽就過了,沒有多大感覺。而現在,景淵成了時敘的雌君,再想到景淵曾經可能遭受的種種痛苦,時敘便心疼不已。
“光給我看看你小時候的照片可不行,你至少要發給我一份吧?你都有我的照片了,我也要存著你的啊,這樣才公平。”時敘怕惹得景淵傷心,此時就沒有多問景淵以前的事情。
景淵看著時敘的眼睛,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融化成了一灘水,他枕在時敘的肩膀上,說道:“您要我發給您什麼都行。”
景淵依言給時敘傳了一份圖片,而後他就和時敘趴在一塊兒,給時敘講照片背後的故事。在景淵的每一個故事中,隻有他的雌父,沒有提到一句雄父。
景淵還是蛋的時候,個頭十分大,雌蟲蛋皆是如此,有時雌蟲蛋甚至可以達到雄蟲蛋的兩倍大。大約是體型更大的緣故,雌蟲蛋顯得比雄蟲蛋更長,而雄蟲蛋總是更圓一些,看起來比較可愛,容易討人喜歡。
景淵講了好幾個自己的童年趣事給時敘聽,讓自己的雄主多多露出笑容,這是雌君義不容辭的責任。然而,充分調動起回憶的結果便是,景淵在想念自己的雌父的同時,無法避免地想起了自己的雄父,那個人代表著他童年時期的所有惡夢。
那個人因為他不是雄蟲而憎惡他和他雌父。
時間很晚了,基地內的不少宿舍都熄了燈,時敘和景淵明天就要動身回蟲星了,此時差不多也要準備睡覺了。
景淵關了房間的大燈,隻留下一盞暖黃色的床頭燈,景淵懶懶地依著床靠背,他麵帶微笑,望著時敘伸手進人工孕囊裡戳著目前還軟軟的蟲蛋。大白蛋不但不躲,還十分歡快地湊上來接受雄父的逗弄,在睡前和自己的雙親簡單互動一下,可以讓蟲蛋一晚甜睡。
“明天,我和你雌父就要帶你回家了。”時敘低頭看著白軟的大蟲蛋,又抬起頭看向坐在燈光下的景淵,兩人相視一笑。
時敘合上人工孕囊的蓋子,這才去洗手間洗漱,明天他們必須早起,今晚要好好睡一覺,就不乾什麼其他的運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更新啦,不知道今天這章到底算不算糖→_→
為了防止大家不記得,我要提醒一下,顧玨是時敘的雌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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