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卓忻的生日宴兼訂婚宴上見了寧驊一麵,時敘後來好像幾乎沒看到過寧驊了,也沒有聽說什麼關於寧驊的消息。不過,各種媒體們倒是說得言之鑿鑿,據說卓忻和寧驊的感情很好,訂婚之後,寧驊都不回寧家住了,直接在卓忻殿下的王宮裡安了窩。
提起寧驊,卓忻臉色微沉,鬱鬱道:“他在我那兒,養病。”
寧驊身體不好從不是秘密,毫不誇張地說,一個月裡他能病上三十多天,是以時敘並不吃驚,隻見怪不怪地說道:“在康伊星球時,我看寧驊就很不好了,但過了幾天,他貌似又精神了些,這樣反反複複地生病,還是要注意平時的調理。話說他這回嚴重嗎?”
卓忻搖搖頭,含糊道:“勉強。”
接下來,時敘和卓忻不再對話,他倆坐在陽台上,均有些心不在焉。兩人沉默半晌,卓忻忽地站起身,走到時敘身側,蹲下,他不容拒絕地塞了一個卡片狀的東西進時敘的外套口袋。
時敘從容地任卓忻動作,待卓忻把東西放好,往後退開一步,時敘才摸著口袋,問:“這是什麼東西?”
“王室的通行卡,有了它,但凡是蟲族的地方,你想去哪,都暢通無阻。”卓忻像是下了大決心,他望著時敘,雙眸中透出時敘看不懂的堅定。
時敘擰起眉頭:“為什麼給我?”
“我覺得你可能用得著。”卓忻察覺到時敘似乎想要將通行卡掏出來,他頓時挑眉道,“就算用不著,也不必還給我了,你留著吧,時敘中校。”
注意到稱呼的變化,時敘不禁一怔,他迅速站了起來,頷首道:“是,殿下。”
卓忻滿意地一點頭,撫了撫自己的衣服下擺與折起了皺的褲腿,他又對時敘笑了笑,然後才大步走出小陽台。
侍君的生日宴向來以簡單為主,不會大張旗鼓,因此,不多時,蟲帝便宣布了宴會結束。大家最後一次全體起立,共同舉杯祝賀,送走到場的幾位王室成員之後,眾人也陸陸續續退場。
時敘本打算宴會一結束就徑直回家,但顧玨攔下了他:“你乾脆回時家一趟吧,我之前給時謹買的玩具和織的毛衣全放在家裡呢,你剛好一起帶回去。我還讓家裡的廚師煮了蔬菜粥和蘑菇湯,你也各裝一份給景淵帶去。”
“好,我也有兩個禮拜沒回家了,正好陪陪你們。”時敘今天一整天都空閒著,他略一思索,便答應下來,開著自己的飛艇跟住時懷清和顧玨的飛艇,一道向時家飛去。
中午陽光尚暖,此刻卻是烏雲過境,天色驟然暗淡下來,預示著一場大雨的到來。不過,時敘的運氣真是好,雖然他這一路上伴隨密布的烏雲與轟隆的雷聲,但雨並未落下,等他到達時家,那豆大的雨滴才正式傾瀉下來。
飛艇平穩地降落在平台上,旁邊等候的三名仆人立馬撐著傘小跑過來,小心地將時懷清、顧玨和時敘送進時家的大門。
“這場雨來得太突然了,”顧玨幫時懷清脫去外套,他一邊把淋濕的外套交給仆人,一邊轉頭對時敘說,“你等雨停了再回去吧,我估計這雨得下一陣子。”
時敘看了看外麵風雨交加、朦朧一片的景象,同意道:“嗯,現在雨太大了,我晚點回去。”
幸好隻在雨裡走了幾步路,時敘並沒有變成“落湯雞”,但室內空調開得足,所以,他還是脫了外套、扯掉領結,隻餘下一件白襯衣。
三人一同走進大廳,老管家很有先見之明地吩咐了廚房做準備,此時三碗熱氣騰騰的薑糖水已經擺在了茶幾上,溫暖甜蜜的氣味充滿了整個廳堂。
然而,就在這時,顧玨忽然一把抓住時懷清的手臂,自己“噔噔”上前幾步,站到時懷清的左前方,他警覺地用目光在大廳裡掃視一遍,高聲道:“是誰?”
時敘固然不如雌蟲的五感敏銳,可經過顧玨這一提醒,時敘立即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儘管那似有若無的呼吸聲極其微弱,但又極近,絕不可能隻是錯覺。時敘登時上前攔在時懷清的右前方,喝道:“什麼人?出來!”
那不知隱在何處的人尚未現身,先聽兩聲沉重的“咚咚”響聲,大約是兩具身體倒地時發出的悶悶動靜,隨後,便見洗手間的門把手驀然一旋,門“吱呀”一聲打開,一人身著黑衣,腳踏黑靴,貓一般地跨了出來。
在那黑衣人身後,洗手間的地板上,果然躺著兩名穿著時家製服的守衛人員,不知究竟是死了,還是昏過去了。
“雄父,雌父,時敘。”那黑衣人抱緊雙臂,認真地看著麵前的三人,歎道,“真不湊巧,我以為你們參加宴會起碼要到下午三四點鐘才能回來呢。”
正被全蟲星通緝的時希,也不知從哪裡借了膽子,竟然敢隻身一人潛入時家!
作者有話要說:我加班已經預定到下周了,我現在幾乎天天都要聯係好報紙或電視台的記者,然後跟著他們到外麵跑采訪,再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每天晚上回到家真是累慘。
所以,具體的更新時間我也不能保證了,但肯定不會失蹤一整個星期,肯定不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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