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並沒有讓程瀟兒等太久，蘇言已經再次開口了，聲聲音似乎並沒有太特彆的情緒，更像是在講述一個在書中看到的故事。
“我們應該是在高二的時候認識的，就是在準備開始準備藝考的時候，那個時候就覺得這個女孩子挺愛笑的，後麵她主動和我說話，是因為想要和我借一本聲樂的書看，之後就慢慢熟悉了……”
蘇言就這麼說著，而一旁的程瀟兒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聽著。
“再之後的事情，就是網上說的那些，估計你也應該聽說了，她和彆人在一起之後，我選擇跳海輕生，不過現在想來，這件事確實和她有一定的關係，但是更重要的還是因為我的抑鬱症，畢竟犯病的時候，真的很難去主導自己的思緒……”
程瀟兒輕輕點點頭，蘇言大概用了十多分鐘，講述自己和謝茗的故事。
讓程瀟兒有些意外的是，兩個人的故事裡，沒有什麼所謂的偶像片中那些轟轟烈烈，又或者充滿意外以及浪漫的橋段，隻是平凡到似乎在每個懵懂的校園時代，都能經曆過的一些小小細節和事情。
以程瀟兒對於蘇言的了解，蘇言自然不可能說謊，所以這應該就是蘇言和那個叫謝茗在高中時候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了。
而這樣極為平淡的故事，卻讓程瀟兒有些羨慕。
有了這個念頭之後，程瀟兒突然有些懊惱，她深吸一口氣，隨即望著蘇言，略帶強硬的說道，“這不算愛情！”
“啊？”程瀟兒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蘇言有些莫名其妙。
“嗯！”程瀟兒嗯了一聲，似乎在強調自己的語氣，“甚至可以這樣說，那個叫謝茗的女孩子，連你的初戀都算不上！”
“初戀都算不上？”蘇言有些跟不太上程瀟兒的腦回路了。
程瀟兒繼續盯著蘇言，認認真真的說道，“初戀呢，具體就是指……人的愛情萌發的最初部分！”
程瀟兒解釋初戀的時候，神色認真的像是一個感情專家。
見蘇言有些懵，程瀟兒冷哼一聲，“你說，當初的你對謝茗，算是愛情麼？”
“這……”被程瀟兒這麼一問，蘇言也有些不太確定了，要說不是愛情吧，好像自己一直理解的校園愛情，大概就是這樣。
但是要說是愛情吧，好像當初自己和謝茗相處的那段時間，距離自己真正所理解的“愛情”還是有些差距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關於愛情的問題，古往今來，多少書籍以及影視劇作品都無法完全詮釋，又豈是自己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
想不太清楚，蘇言也就不再糾結，於是半開玩笑對著程瀟兒笑道，“初不初戀的，也沒什麼重要的。”
“很重要！”出乎蘇言的意料之外，麵對蘇言的解釋，程瀟兒卻十分義正言辭的給出了這三個字。
但很快，程瀟兒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麼，歎了口氣，“算了，好像還真沒這麼重要。”
蘇言啞然失笑。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起身道，“回去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呢。”
“嗯呢。”程瀟兒應了一聲。
隨即，兩個人起身，往酒店走去。
等看到酒店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程瀟兒最後才嘟囔道，“原來你說的，關於那首《珊瑚海》的故事，不是說你和謝茗的事情啊？”
蘇言給了程瀟兒一個白眼，“怎麼可能？你想什麼呢！”
這番話說完之後，蘇言才有些恍然。
原來……程瀟兒剛剛之所以打聽自己和謝茗過去事情的細節，是誤會了那首給程瀟兒的歌，卻是寫的自己和謝茗的過去。
這個程瀟兒也是，怎麼可能有這麼離譜的想法。
蘇言剛準備用這個區取笑程瀟兒，但是下一刻，他望著程瀟兒的眼神，就有些心疼了。
這件事，當然也不能全怪程瀟兒。
畢竟……之前的那首《素顏》
，算是一個前車之鑒。
那首自己和程瀟兒合唱的《素顏》，雖然確確實實是蘇言那天晚上在看到程瀟兒素麵朝天，所以才突然想到這件事，從係統中兌換過來的。
但是這首歌，無論是歌詞還是立意，甚至其中索要表達的情感，都更像是去描述自己和謝茗的過去。
明明是和一個女生合唱的歌，卻寫得自己和其他人的故事，也難怪程瀟兒會露絲亂想了。
想清楚這些的蘇言，突然停下腳步，有些歉意的對著程瀟兒解釋道，“那首《珊瑚海》裡麵的故事，和我，還有什麼謝茗，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那是誰的故事？”程瀟兒一愣，隨即明白了蘇言所說。
隻是麵對程瀟兒疑惑的目光，蘇言卻不知道如何繼續解釋了。
總不能說，這個故事其實是我之前的世界裡，一個寫詞的家夥和自己女朋友的故事吧。
而就在蘇言糾結的時候，程瀟兒這個丫頭，卻已經為蘇言想好了借口。
“所以……這個故事，該不會又是像《北京東路的日子》一樣，是你夢到的另外一個世界裡的故事吧？”
蘇言重重的點點頭，笑道，“對！”
…………
臨城音樂學院，女生寢室樓裡的一間宿舍裡。
從臨城電影院回來的劉麗莉和蔣麗萍正在滿臉興奮的聊著《大魚海棠》，因為她們觀看的是一般人接觸不到的首映版本，因此就連一向比較文靜的楚夢，也難得一臉笑容的加入了討論。
她們的話題除了《大魚海棠》的劇情之外，就是演唱了《大魚》的蘇言了。
而她們此時的臉有多興奮和激動，一旁假裝玩手機的謝茗的臉，就有多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