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躁地扯開領帶,甩到真皮座椅,單手解開襯衣頂端的一顆紐扣。
也不知是被氣到,還是擔心對方的身體,英眉緊攏在一起。
坐在副駕的鄭致,努力縮減自己的存在感,爭取不撞在槍口上。
第四次,五爺情緒外露這麼明顯。
這次明顯比前三次,火氣更大了。
想當年,聖安有一個利潤近千億的合作,被黑手黨攪和沒了,神情都沒有現在這麼令人膽寒。
不說假的,脖子後麵直冒冷氣,汗**都豎了起來。
幸好,發令下去查詢那個女大學生去向的電話,及時打了過來。
鄭致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馬上拿起手機接聽,“在聽,你說。”
“鄭特助,剛查詢到趙小姐已經坐上十點的航班,直飛回江宜。”
“經調取路控,確認趙小姐此時在江宜市一醫院。”
“已讓江宜那邊的人前去證實,撫養趙小姐長大的薑婆婆,昨晚因心冠病昏倒,摔傷腦部進了醫院。”
保鏢將查到的詳細信息,一一呈報。
鄭致得到確定消息,立馬側身恭敬告知後座散發著冷氣的祁五爺。
“五爺,已得到趙小姐的位置,在江宜市一醫院,撫養她長大的薑婆婆,昨晚進了醫院,趙小姐應該是擔心老人家,才沒來得及和您說一聲,就趕了回去。”
為了讓五爺消氣,還是要為那個一聲不吭就“逃跑”的女大學生說一點好話。
其實,也不完全是為了趙初語,關鍵是祁五爺不生氣,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日子也能好過一點。
祁瑾安眸底深處暗藏沉冷的戾氣,修長指骨輕點已黑屏的手機,“安排飛機,去江宜。”
嗓音冰冷,沒有一點溫度,仿似從陰間傳來。
鄭致不敢有絲毫質疑,馬上讓司機開車去機場。
大boss發話,有聖安股份的航空公司,效率極快,立即調取最近一趟航班,飛去江宜。
已打完電話的趙初語,並不知祁瑾安正出發往江宜而來。
她有點喪氣地低著頭,被斜劉海遮掩的眸子,含著濃濃的無力感。
首都軍區總醫院的吳建平教授,此時在西域,進行某項研究,這一個月內都無法離開。
也就表明,沒時間過來江宜。
趙初語心裡像壓著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重的她呼吸都有點困難。
吳教授來不了,她婆婆該怎麼辦?
蘊在眼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