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骨氣去哪了?虧我舅舅還說你是個自強自立,很有孝心的女孩。】
【你就是用身體去賺錢的?拿著那些臟錢,這樣去照顧你婆婆?】
【也不怕你婆婆知道後,會被氣死嗎?】
每一句都像是把她釘在恥辱柱上,狠狠摩擦。
她什麼也沒說,冷著小臉,直接轉身,開門就走。
之後,再未掛過方雯的號。
時隔一年,她並不覺得和方雯有什麼話題可聊的。
方雯臉色凝重地坐在椅子上,抬頭望著眉心自帶嬌媚的趙初語。
這是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女孩,長相妖嬈嫵媚,氣質卻又像冰山雪蓮,清冷孤傲。
很矛盾的結合體,但卻自有一番風味,更勾人。
方雯也沒打啞謎,更沒提一句過去的事。
“你婆婆的身體,現在隻能用儀器監測,我聽我舅……王主任說了,他把吳建平教授的聯係方式給了你,打電話了嗎?”
她舅舅這幾天有個學術研討會,下午出發,把薑婆婆的病曆轉到了她名下,還讓她多關心一下趙初語這女娃的心理狀況。
即便學過心理學,方雯發現還是看不透這個比她小九歲的女生心思。
辦公室很靜,方雯的話很清晰地穿過空氣,傳進趙初語耳中。
她沉默幾秒,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嗯,打了,吳教授說不在京都,無法來江宜。”
並沒說太詳細。
畢竟那些屬於吳建平教授的私人工作,並不便透露太多,縱使方雯也是醫生。
方雯點了點頭,憐憫地看了一眼趙初語。
“建議你要有心理準備,你婆婆心肌受損嚴重,隨時可能會進展為心力衰竭、心源性休克而死亡。”
這是最壞的結果。
醫生不是神,隻能儘己所能去搶救。
趙初語雖知曉這個結果,還是壓抑不住沉重的打擊,朝方雯微微彎彎腰,就轉身走了出去。
一路小跑到洗手間,把自己鎖在隔間,捂嘴無聲流淚。
和薑婆婆相伴的這近十四年,儘管過的清貧,但也算是給了她一個遮風擋雨的家,不至於流落到孤兒院。
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