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間病房越來越靜,隻有儀器發出的細微聲響。
趙初語拿來一次性衛生杯,裝上溫開水,用棉簽時不時沾上溫開水給薑婆婆潤一下有點乾裂的嘴唇。
間隙時,拿出手機,調出手機銀行的界麵,把六千塊錢轉去了李大娘的賬戶。
還抽空回了幾條白露露發來的信息。
在醫院陪護,時間過的會很慢很慢。
肚子發出“咕咕咕”的**聲,趙初語才想起今天還沒吃過東西。
為了有力氣照顧薑婆婆,她在手機下單,叫一份十五塊錢的外賣,送來醫院。
下午三點,隔壁病床那位大嬸回家拿換洗衣物的兒子,提著大包小袋走進來。
瞧見在吃盒飯的趙初語,瞬時失了神,行李袋掉到地上都沒發現。
中年大嬸看到自家兒子那熊樣,猶如點燃了心中的導火線,扯著嗓子大聲訓斥,“眼睛看哪呢,給老娘過來。”
李廣平突然被這麼一吼,馬上回神,有點尷尬地撓頭,彎腰撿起掉落在地的大包,神情窘迫地走到裡麵那張病床。
“媽,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不要總罵我。”
聲音很小。
中年大嬸氣結,不用多想,都能猜到她這兒子是在嫌她剛才太大聲,破壞他在彆人眼中的第一印象。
這個彆人,不用說,都知道是趙初語。
她在心底啐道:真是狐媚子,走到哪,勾引到哪。
中年大嬸更氣了,直接跳起來,上手揪住李廣平的耳朵,“翅膀硬了是不是,親娘的話都不聽了。”
“啊,啊,媽,輕點,耳朵痛。”
李廣平痛的齜牙咧齒,嗷嗷叫。
“母親教子”的畫麵,另一邊的趙初語完全視而不見。
盒飯吃到一半,就麵無表情地停下筷子,收拾好,戴上口罩,站起來,走出病房,準備丟去外麵專門放生活垃圾的垃圾桶。
也不知是該說巧合,還是緣分。
何意扶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走在過道,溫柔小意,“大華哥,放寬心,你一定很快就能康複的,我還等著和你一起拍婚紗照,領證結婚呢。”
那個男人看起來比何意還矮,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