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所說,他和寶珠認識是在一年前,劉昊那日進京帶著寶珠獻給他,知道何蓉不容妾室還特地給他置辦了宅子讓他金屋藏嬌,他一直對這事深以為恥,從未碰過寶珠。
“她是個苦命人,糟了災到了這。”劉岷歎氣,“我隻將她當親妹子。”他說,“若她在二位這我倒也更放心了,還請二位照顧好她。”
“是嗎?可是何小姐說你和這個寶珠恩愛非常,甚至不惜處死了邱氏啊。”阮卿蹙著秀氣的眉頭道。
“斷然無此事!”劉岷鏗鏘道,“邱氏活得好好的,哪來處死之說?”
活著?
阮卿和裴一遠隱秘地交換了一個視線,裴一遠輕笑一聲開了口:“隨意聽言罷了,冒昧大人了。”他道,“今日大人前來可是來找寶珠的?”
“確實如此,如果不會影響將軍的話。”
“哪來的話,你的人你想帶走怎麼會影響到我?”裴一遠喚來侍女去找寶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先來坐會?”
劉岷連連擺手,裴一遠也不強求,自顧自夾起幾筷子菜吃著:“你就吃飽了?”他看向好整以暇坐在一邊阮卿。
“嗯。”
“你才吃幾口。”他指著阮卿還剩下幾乎一整碗米飯的碗。
“……我不餓。”阮卿抿唇,喝了一口茶。
她倒是喜歡裴家的茶,不知是哪裡的品種,回甘很香,比起禦前茶水也不遑多讓。
“那你晚上餓了怎麼辦。”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阮卿皺眉,不想理他了。
“行吧。”
一會侍女去而複返,卻不見寶珠的身影:“少爺,小姐,寶珠姑娘不見了。”
“什麼?!”劉岷瞪大眼睛,往日溫潤的形象也顧不著了。
但此時阮卿和裴一遠也無暇顧及這些,寶珠的失蹤卻是他們未曾料到的,裴府武將世家,連小廝都會些手腳功夫,寶珠這麼大一個人,無聲無息的不見了真是偌大的荒誕話。
“上上下下都找過了,侍衛說今日沒見到寶珠姑娘。”侍女著急的眼睛有些發酸,她知道寶珠身份特殊,這般失蹤了上下擔責是大事。
“你先莫急。”阮卿沉聲道,“今日早晨去給寶珠送飯是誰去的。”
旁邊一個侍女站起來說是她:“但是奴婢今日去的時候寶珠姑娘沒有開門,隻說讓奴婢放到門口就好,奴婢以為她是怕人,就……就走了。”
“那放在門口的早膳呢?”
“還在那裡。”前來通報的侍女道。
裴一遠獵鷹般的視線直直看向劉岷:“劉大人,你怎麼看?”
“寶珠在裴府失蹤,將軍卻問我如何看,將軍是否弄錯了什麼?”他分毫不退地瞪著裴一遠。
他的官職比起裴一遠來隻會高不會低,讓他三分也不過是他在皇帝麵前得臉家中勢大自己理虧,現在這般那三分也不必讓開了。
“急什麼。”阮卿悠悠起身,“你若是有空,不若回去想想怎麼處理好你的夫人,讓劉家上上下下口供和你的話一致,再來治將軍府的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