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會武功,那有如何呢。
裴一遠忽然福至心靈,他失笑卻未做言語,將手頭扣下的那個擰回了屋子。
屋內的火堆還沒滅,劈啪作響。
阮卿坐在墊料上,垂眸細細整著弄臟的裙擺。
“等會再買一件。”裴一遠湊過來看到那塊臟汙道。
“去哪買。”阮卿冷冷抬起眼和他對視。
“……”
“車裡不是還多嘛。”話音剛落,就對上阮卿不善的眼神,“晚點給你洗。”
“行。”
阮卿同意了。
阮卿舒服了。
那個綁過來的大哥被麻繩五花大綁地隨意扔在角落裡,手腳身子都纏在一塊,一個極為不舒服的動作,誰知道這兩個人當自己不存在一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大哥嘴巴被一塊爛布塞上,怒目圓睜,嗚嗚嗚地喊著抒發著自己的不滿。
裴一遠不耐地瞥了他一眼,手指微動,精確地命中男人的額頭,不輕不重,足以讓人忌憚的程度。
果不其然,男人嗚嗚兩聲閉嘴了。
阮卿眼神左右瞟了幾眼,欺身上前,一手扯下了男人嘴中的抹布,輕笑一聲,杏眼微彎,秋水波瀾看著格外溫柔,“叫什麼名字?”她問。
其他人會被阮卿這副模樣騙到,男人可不會,他剛才見到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一腳踹斷了同伴的脖頸,他隻覺得腿上直打哆嗦,自己的後脖頸都隱隱作痛。
“說話。”阮卿麵色冷了幾分。
“陳……陳二。”他咽了口唾沫。
“來這做什麼的?”
“討口飯吃。”陳二顫聲道,“我們很久沒吃過東西了,聽說今天來了外鄉人,看著是個有錢的主,就想來討點吃的。”他嗚嗚哭道,“真的沒有彆的意思,屋裡頭還有小孩,我們大人不吃沒關係,小孩快餓死了啊。”
“哦?隻是要吃的?”阮卿撚起他的下巴,冷硬的目光仿佛能直直穿透到他大腦裡。
“對……對,隻是吃的。”
阮卿不耐多說,拇指一錯。
令人下酸的聲音響起,陳二啊啊幾聲,劇痛蔓延四肢,卻說不出話,涎水徒勞地從口腔羅出來,是下巴脫臼了。
“嘖嘖,真凶。”裴一遠湊上來欣賞兩下,如是說道。
“還有更凶的,要看嗎?”阮卿木著臉看他。
“倒是不用。”他訕笑一聲。
外麵有一點破曉光線,寅時。
城中除了他們至少還有兩批明麵上的利益共同體,除了寺廟中的人,他們所懷疑的城東是第二批。
不過問題有一,他們原本懷疑寺廟與城東是對立關係,但是陳二的話裡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如果他是城東的勢力,那寺廟和城東就是合作關係,或許一個削弱外人的防備心獲取消息,一個出手獲得利益。
但這都是猜測,一切結論還是要真正看到寺廟中的樣子才知道了。
阮卿心下一動,正準備和裴一遠說,就見他眼神熠熠,嘴角微挑。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