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過去的月影輝還意識不到這一點,但是這段時間他在學習格鬥術,他很清楚,如果琴酒真的想殺他,根本不會采用掐脖子這種麻煩又費力的方法。
這痕跡應該會有一段時間消不下去了,他還挺喜歡這個的:“我好開心,雖然如果你真的把我殺了我也會開心的。”
琴酒正在穿外套,聞言看向他挑眉:“怎麼,你的新世界呢?”
“一切新世界都是你贈予我的啊。”月影輝理所當然地說著,把自己還掛在椅子上的腿拿下來,徹底躺平。
又來了,琴酒心想,彆的都好,隻有在這點上完全無藥可救啊。
“我很好奇,”他看向月影輝,眼神不由自主地在他下身某個很顯眼的部位停留了一下,“如果那時候你遇到的不是我……”
“那我就死了吧?”月影輝說,“還好見到你了呀。”
好吧,不應該和狂信徒談論這個的。琴酒放棄了,收拾好東西往外走:“好好休息,島上見。”
“島上見,”月影輝躺在地上對他揮手,“我等你呀。”
與看似冷靜的對話雙方不同,他們的信息素繾綣地糾纏在一起。
琴酒這次帶過來的臥底們一共六個人,除了大家都已經很熟悉的威士忌三人組,還有來自CIA的艾利克斯(伊森本堂),來自MI6的司陶特,以及來自BND的雷司令——五男一女,無一例外全是alpha,全被一瓶信息素製劑放倒了。
平心而論,這不能算是他們能力的問題,能夠在組織裡做到高層,對這類藥物或多或少總是有些抗體的,正常情況下也不至於倒在信息素之下,奈何對麵是按照放倒(他們臆想中的alpha)琴酒的標準製作的信息素製劑,極儘濃縮強化之極限,不知道往裡麵加了多少品種的誘發劑,還在“放彈”之前把門窗都鎖上了,做是做的很徹底,但是有點太徹底了,不僅組織這邊的a都沒撐住,對麵那幾個已經提前服用過阻斷劑的a也倒下了……最後被琴酒一槍一個全部乾掉。
要不怎麼說是莽夫呢,組織遇到這種對手真是撿到鬼了。
現在臥底們都聚集在一個船艙當中,用了藥之後他們的腦子已經清醒了,隻是身體上還稍微有些不適應,所以此時都在沉默不語地繼續活動身體,並且儘量遠離其他人避免信息素的衝突,而伏特加站在一邊,努力透過墨鏡用眼神表達自己不爽的心情。
伏特加知道自己能力不行,也怕會被臥底套出什麼話來,所以在和臥底們相處的時候基本上遵循著不說話的原則,但是他也是真的很氣,這幫alpha平時好像很牛逼的樣子,結果到了關鍵時刻全部倒下了,儘會給大哥添亂!還不如自己這個beta呢!
什麼,這些人都是臥底?臥底難道不應該更加努力地乾活嗎!
伏特加在這裡生氣,沉默不語的alpha們則都在思考同一個問題——君度是怎麼做到的?
對於琴酒是omega這件事他們也都很驚訝,但是冷靜下來之後,又覺得不是不能理解——雖然在這次的事件之前他們也都默認琴酒是alpha,畢竟他能夠感知到信息素的存在,又有這樣的實力,大多數人都不會懷疑他的第二性彆。
但是……
雖然伏特加當時也在場,但beta並不能感知到那時屋子裡環境的混亂,信息素製劑的誘發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再強的製劑也無法第一時間奪取alpha的理智,但造成信息素的爆發卻是一瞬間的事情。當時的屋子裡光是組織這邊就有整整留六個a,再加上對麵幾個被自己人放倒的,那場麵可謂是一團亂,看起來所有人都隻是在原地戒備,但他們的信息素已經打在一起了。
琴酒就是在這一瞬間猛然爆發的,冰冷的信息素一瞬間席卷了整個房間,□□一個彈夾有十發子彈,第一顆解決的是對麵那個得意洋洋的beta老大,之後六發六個敵人(其中三個被自己人搞的藥劑放倒已經失去反抗能力),最後三顆子彈對著門口的電子鎖,然後琴酒一腳踢開大門,對伏特加說了句“看好他們”,就衝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