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樹的脖頸還是有些痛,喉嚨也不是很舒服,但是他露出一個很淺的笑來:“沒事。”
月影輝手忙腳亂地跳起來給他倒水,他忘記燒熱水了,這時候隻能讓弘樹喝點礦泉水。
男孩捧著杯子小口喝水,看著他笑。
“怎麼了?”月影輝有點不知所措。
“你看起來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弘樹笑著說,“但是又完全是我想象的樣子。”
外表不太一樣,但是性格一點沒有超出預料。
月影輝沒有太懂,但這並不妨礙他在看到自己的小朋友神情放鬆的時候鬆了口氣,說真的,諾亞今天經曆得實在太多了,他很怕會給這孩子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所以,”他試探性地說,“想和我一起做遊戲嗎?”
“當然!”澤田弘樹的回答毫不猶豫。
月影輝並不意外,他忍不住揉了揉這孩子的腦袋,試圖隱藏自己的糾結——當然是失敗的。
男孩露出疑惑的表情:“你不想嗎?”
“怎麼會,”月影輝立刻說,他快速地給自己的擔憂找了個理由,“隻是……你這個年紀,我們那個工作強度……有點不適合你。”
弘樹沒有懷疑,倒是理解地點點頭:“我可以少做一點。”
“父親說他也會參與這個項目,我隻要能跟著看一看就好了。”他露出期待的笑容,“父親不會有事的,是嗎?”
“Gin已經去接他了,”月影輝回答,這孩子這麼乖巧讓他感覺更苦惱了,他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兩步,“我很期待前輩的加入……我也很歡迎你,諾亞,但是你知道的,組織不是什麼好地方。”
“但你是好人啊,”澤田弘樹望著他笑,目光裡是全然的信任,“我相信你。”
這樣的信任讓月影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想說自己根本不是那麼好的人,要不是遇到樫村忠彬,要不是被琴酒發現……他都沒有發現諾亞的求助,也不可能把他帶出來,而這種帶出來還不知道是不是好事,畢竟托馬斯?辛德勒好歹還裝一下好人呢,組織可完全就是個黑暗勢力了,可是他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睛,卻完全說不出口。
好在這時候安全屋的門被打開,琴酒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走。”
琴酒不僅帶回了樫村忠彬,還帶來了直升機,月影輝讓那對父子坐到一起交流感情,自己坐到了琴酒對麵,他不想打擾對方休息,目光小心翼翼地遊移著,直到琴酒閉著眼問:“什麼事?”
月影輝連忙說:“哦,我想問你吃早餐了嗎,我帶了蛋糕。”
琴酒睜開眼看向他:“蛋糕?”
“婚禮上拿的,”月影輝連忙拿出那個蛋糕,“我自己吃了一個,感覺還行,你要嗎?”
琴酒本來並不覺得餓,被他一說,才意識到自己確實一晚上什麼都沒吃,要是身邊沒有吃的也就罷了,他能忍,但是既然有吃的,他也不會委屈自己。
月影輝看著琴酒沉默地接過蛋糕開始吃,不知為何突然有種巨大的幸福感。
琴酒疑惑地抬眼看他:“怎麼了?”
為什麼信息素又開始飄忽不定了,好在邊上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