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再來了。”琴酒這時候開口。
百加得一驚,正想問什麼,隻聽琴酒繼續道:“我會送你到島上。”
醫生不是很情願,他說不想去島上是真心的,雖然並不是因為什麼“不健康的空氣”,單純是不想出差:“他過來不是更方便,我還得帶儀器過去。”
“工作完成之前我都不會出島了哦。”月影輝回答他。
百加得愣了一下,立刻明智地沒有再問下去,作為一個隻麵向少數人的專屬醫生,百加得和月影輝吵過很多回,但卻連月影輝的工作是什麼都不知道,這份謹慎也是他在組織裡備受信任的原因之一。
“好吧,”醫生有點無奈地說,“半個月後,我會去的。”
離開醫生之後,月影輝跟著琴酒來到了組織的基地。
還是上次的那個酒吧,這個地方一部分是酒吧,另一部分則有臥室,他們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明天再回島上。
在百加得那裡一驚一乍過後月影輝是一點不困了,酒吧裡沒有人,連伏特加都被派去跟著樫村忠彬了,月影輝和琴酒一起坐到吧台邊上,琴酒給自己倒了杯琴酒,而月影輝拿了一罐可樂——他不是酒鬼,但是在酒吧還隻能喝飲料的主要原因是醫生不讓。
話又說回來,明明琴酒的作息也很不健康,而且還是個外勤,但是他的身體素質就好得離奇,除了一點因為之前用藥引發的信息素波動之外啥事沒有,甚至那個波動都因為他們的標記而完全穩定了。
這就是天使和凡人的區彆嗎……月影輝惆悵地喝了一口飲料。
“你很關心他。”琴酒突然開口。
月影輝一愣:“你是說……諾亞嗎?”
琴酒點頭。
“哦,是啊。”月影輝點頭承認。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有時候我覺得他有點像過去的我,但是比我優秀多了。”他語氣有點惆悵,麵上卻隱約露出一絲微笑,“也比我倒黴——我是說在童年這個階段,我想要幫他。”
琴酒意味不明地看向他:“所以我說,組織會很樂意幫你收養他的。”
“我真沒有把他當孩子啦……”月影輝撐著頭說,“雖然年齡差有點大……但我更願意把他當朋友。”
甚至不是兄弟,就隻是朋友。
琴酒突然輕笑了一聲,說不清是嘲諷還是彆的什麼:“還說你不是小學生。”
“又不是隻有小學生能和小學生做朋友!”月影輝抗議,但是他看了眼自己下意識舉起的鋁罐,又啞火了,隻低低地補充了一句,“諾亞也不是普通的小孩啊。”
琴酒不置可否,月影輝停了一會兒,自己繼續道:“我好像是有點反應過度了,在麵對前輩的時候,我平常不會這樣的。”
他能感覺到麵對樫村忠彬的時候自己失控了,雖然那時他說的都是自己內心的想法,但是通常來說月影輝的表述不會這麼的……激烈。
假如此時在月影輝麵前的是boss,或者任何一個了解他過去的人,哪怕是威士忌們,應該都能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