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好笑,作為挖掘出這些資料的當事人,君度本人其實完全沒有仔細看過臥底們的資料。
他簡單地掃過一遍,大概知道姓甚名誰性彆年齡還有來自哪個機構,除此之外可謂是一無所知,畢竟那時候這群人不歸他管,在月影輝的概念裡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和他們有交集,了解對方的資料也沒有意義。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雖然島上的實驗體很多,但是除了雖然沒有代號,但實力和代號成員相差無幾的本堂瑛海之外,司陶特還是第一個有代號的實驗體,換句話說,他的實力超出一般的實驗體。
而與以為自己沒有暴露的本堂瑛海不同,他是個已經暴露了的臥底,有很大的可能破罐破摔。
琴酒沒有立刻離開去繼續他的大逃殺遊戲,大概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不過月影輝細細看完司陶特的資料之後,感覺這個臥底……大概在自己的處理能力範圍之內。
準確來說,是正巧在最合適的時候出現了最合適的實驗對象,果然天使是人類的福音。
司陶特被關在一間漆黑的屋子裡,他並不知道組織打算怎麼處理自己,但是能感覺到自從自殺失敗之後,他所遭遇的一切就向著奇怪的方向發展過去,按照一般而言對於琴酒的認識,他是不可能放任一個臥底好好活著的,所以此時自己還活著,或許意味著他將要遭遇比死亡還要可怕的事情。
在被安置到這個位置之前,司陶特昏迷了很長時間,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此時處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如今的時間,此時的他被束縛在一把椅子上,那些蒙住眼睛和耳朵的東西都被摘下了,但因為房間裡沒有一點光源,他仍然看不到任何東西。
作為一個優秀的特工,司陶特有著不錯的耐心,而且除了束縛之外他此時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的地方,他很冷靜地在黑暗中等待著,既然自己沒有死,那麼就說明自己對組織是有價值的,這種價值總不會是被逼瘋。
在一片黑暗與寂靜當中不知道等待了多久之後,司陶特聽到了門鎖碰撞的聲音。
然後他的眼前出現了光,太久沒見到光的眼睛非常不適應,但他還是儘量往那邊看過去,一扇門被打開來,一個人影站在門口的位置。
“哎,這裡沒開燈嗎?”男人說著,在牆上摸索了一陣,然後頭頂的燈被打開了。
司陶特眯起眼努力讓自己適應,他看清了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一個代號飛快地在他腦海中劃過——君度?
司陶特在船上見過君度,後來他也去探查過君度的身份,通過組織內的渠道,他知道君度是技術組的新成員,能力非常出色,而通過組織外的渠道,他發現君度是個才加入組織沒多久的新人。
能夠在這樣短暫的時間裡取得琴酒的信任,那時司陶特就覺得他不簡單了,因此如今看到君度倒也沒有很意外。
司陶特適應光線的速度很快,他飛快地掃視自己所處的房間,這間屋子不大,中間被透明玻璃隔開,他自己這一側的門被鎖著,而君度在玻璃的另一側,燈光也是——這個布局倒是有一點像探視間,但君度顯然不可能是來探視他的。
“嗨,”黑發男人走向他對麵的椅子,坐下之後笑著對司陶特招了招手,“羅伊?加裡。”
羅伊並不意外他會知道自己的真名,他也不想給出任何回應,隻是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人。
君度並沒有因為他的不合作顯出任何不愉的情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