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琴酒都是一愣:“什麼?”
“司陶特現在……算是合作的狀態吧,”月影輝略帶思索地說,“但是蘇格蘭……我感覺他還是很不情願的啦,既然這樣,且不說能不能成功,他都願意自殺,應該沒有什麼顧慮了,要是能把我乾掉不是血賺?”
琴酒卻根本沒接他這段話。
“有價值的事情……”他輕聲地重複著,顯出沉思的神色,“對他們而言,殺死你倒確實是很有價值的事情……”
“是吧?”月影輝點頭,“既然這樣他為什麼不動手呢?”
琴酒笑了一聲,把手上的煙頭按滅,也靠到了床頭:“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為什麼不直接問他呢?”
月影輝一愣:“直接問嗎?”
“難道你還會委婉地問嗎?”琴酒反問。
“那倒是確實不會……”月影輝很有自知之明地承認了。
於是,當三天後本堂瑛海突然麵對琴酒的時候,諸伏景光在踏入實驗室大門的瞬間,就聽到自己那個身上沾染著冰雪氣味的頂頭上司用非常好奇的語氣問:“你為什麼沒有動手殺我呢,蘇格蘭?”
蘇格蘭:?
“雖然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太好……但是我也不是什麼很強的人嘛,啊我不是在鼓勵你殺我啊,”月影輝說了一半感覺有哪裡不對勁,連忙補充,“你可能不知道但是這裡是有監控的而且門外就有安保,我就是很奇怪……如果你連死都不在乎了,監控和安保應該也阻止不了你吧?總比自殺來得轟轟烈烈一點?”
不對,怎麼感覺還是在鼓勵他殺我,月影輝停止說話,下意識地評估了一下自己和蘇格蘭的位置,確定如果對方真的被說動了自己能在第一時間跑路。
他的動作當然瞞不過蘇格蘭,諸伏景光非常無奈地說:“即便我真的要殺你,也不會選在琴酒在的時候吧?”
“有道理,”君度立刻放心了,“所以為什麼他不在的時候你也沒有殺我呢?”
“你是很想被殺嗎?”蘇格蘭更無奈了。
“當然不是,除非是Gin想要動手,”月影輝連忙否認,“我就隻是好奇而已。”
“因為……”他想了想,“因為你是為了毀滅組織才來臥底的吧,即便現在這種想法應該也沒有磨滅,但是,組織最重要的技術員,最核心的技術的創造者,以及將來會變得更加強大的根源就在你眼前……你卻沒有想要殺了我嗎?”
“你對自己的重要性還挺清楚的。”蘇格蘭略帶歎息地說道。
“我又不是傻的。”月影輝也無奈了,心說自己在臥底眼中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
他盯著蘇格蘭試圖得到一個回答,後者沉思了半晌,突然笑了:“如果我們能回答你,你能不能也回答我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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