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alpha和omega來說,所謂的標記是難得的贈予,”貝爾摩德垂著眼眸,“隻能建立在特定兩個人之間的,比婚姻更穩固的契約,但是,不是誰都能享受它的。”
“Gin殺死過好幾個試圖標記他的alpha,還有成功標記了的——當然我說的是臨時的,”她看著手中的酒杯,“那些人並不是每一個都是蠢貨,而Gin也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唯獨在這方麵,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我一度以為他和我交往隻是因為我沒有辦法標記他。”貝爾摩德苦笑了一聲。
這時候她才抬眼去看君度,結果發現對方正在“噸噸噸”地往酒杯裡倒酒。
“你在乾什麼?!”貝爾摩德被嚇了一跳,連忙從月影輝手裡搶走自己寶貴的酒瓶,後者並未抵抗,但那酒液已經有一小半都進了他的高腳杯。
“抱歉,”君度一邊說著一邊從衣服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從裡麵倒出兩顆藥來,“但是我感覺我控製不住了,這裡也沒有水——”
他就著酒把藥片咽下去,長舒一口氣:“今天忘記吃藥了。”
貝爾摩德知道那個藥是什麼,因此微微地皺起了眉:“你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其實也還好,”月影輝不在意地說,“剛接觸過Gin的那兩三天會比較嚴重,之後會慢慢恢複——所以我才忘記吃藥了嘛。”
“那剛才……”女人略帶疑惑地看著他。
“剛才我太激動了,”君度聳肩,“雖然我一向知道Gin不喜歡標記……但我沒有想到他這麼不喜歡。”
而這麼不喜歡標記的琴酒卻主動地選擇了他,月影輝認為自己的激動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想到這裡他輕輕地歎了口氣:“這樣想來,多虧了你呢,Vermouth。”
女人微微一愣:“怎麼?”
“因為,Gin這個人,很捉摸不透吧?”灰色的眸子中帶著笑意,男人這樣回答她。
儘管如果直接問的話,即便得不到準確的回答,也絕對不會收獲謊言,但是,在戀愛中如果連明確對方的心意都要靠單純的問句,即便對於他來說也未免太過於狼狽了。
——倒不是說平時在琴酒麵前不夠狼狽,隻是唯獨在這件事上,月影輝認為自己應該做得更好一些。
可是如果要琴酒主動給出什麼明確的信號,又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這並不是琴酒有什麼類似於貝爾摩德那樣玩弄愛慕者的惡趣味,而是從一開始兩個人就心照不宣的默契。
比起橫衝直撞地敞開一切的月影輝,琴酒一直在認真審視他們之間的關係,以絕對的理性控製著對方過於狂熱的情感。
試圖用理性來限製感情,這應當是種無藥可救的傲慢吧?但是對琴酒而言又是很理所應當的事情。
而因為他所麵對的是甘願焚毀一切的狂熱,這份理性也就變得非常必要了。
正因如此,他絕對不會給予月影輝任何明確的許可,這種不斷地拉扯和試探是有必要的,就好像神明隻會降下似是而非的神諭,因為隻有被選中的信徒才能讀到他的心思。
雖然就琴酒而言,假如真的有什麼神諭的話,根本不會有第二個有幸聆聽的信徒。
所以月影輝有很多時間來解讀他,即便信息稍有滯後也沒有關係,因為他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