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咖啡廳的餐品不錯,亂步鬱悶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點。
偵探氣哼哼地說:“再和那幾個說不通的笨蛋聊天,亂步大人就要回橫濱了!”
太宰治:“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很棘手,反正偵探社給我們了半個月的出差時間,先試試看吧。不過一切都按亂步先生的意願來。”
他彎起眼睛:“阿尼亞,歡迎你來找我們玩哦,我們平時就待在警察局裡,一走進去就能看到我們了。”
阿尼亞驚呆了,她猶豫著伸手,將手裡沾著厚厚番茄醬的薯條遞給太宰治:“要吃飽飽的。”
她同情地看著太宰治。
沒有破案就要被警察抓走,太慘了!
不知道這孩子又幻想了什麼,太宰治居然一瞬間理解了阿尼亞眼神的含義,他笑得前仰後合。
他擦掉眼角的淚水,咳嗽著說:“對,來看我們的時候記得多帶點水果和點心,亂步先生喜歡吃甜品,如果帶上辣味的薄片,我會很開心哦。”
阿尼亞點點頭。
知了,去看望他們的時候要帶一大堆花生,然後再和亂步大人打賭,賺一堆零食。
【係統:……】
宿主可真是個小天才,它居然無法反駁。
亂步耷拉著腦袋開始打哈欠,太宰治見狀,提上早就打包好的蛋包飯,和亂步一起離開了。
在走之前,他特地提醒了一句:“最近外麵不太安全哦,好孩子就乖乖待在家裡吧。”
阿尼亞懵懂點頭。
其實她更喜歡在家裡看電視,平時安室透出門也不會帶上她。
安室透最近也很忙,忙到柯南快成為“父親傳聲筒”了。
“阿尼亞,安室先生說今晚讓你到我家吃飯。”
“阿尼亞,你父親說會晚一點來接你。”
“阿尼亞,大叔會送你回家。”
……
阿尼亞看著柯南:“你來當阿尼亞的父親吧。”
柯南退後三步,震驚地看著她:“你、你在說什麼啊!”
但是擁有一個和蘭一樣可愛的女兒,感覺還不錯?
男孩的臉慢吞吞地紅了,連著耳朵尖都透著一股羞意。
阿尼亞深沉地歎氣。
好久沒有見到父親了,阿尼亞的零食也要吃光了。
現代的零食和東國的完全不一樣,不僅口味更佳豐富,調料的味道也特彆出眾,阿尼亞鐘愛的花生也能一次性買到好幾種味道的。
也難怪阿尼亞沉迷零食無法自拔。
邦德湊過來蹲在她的腳邊,阿尼亞揉揉它的腦袋,憂愁地說:“阿尼亞即將要變成沒有父親的孩子了。”
安室透最近很忙,公安那邊要求他調查高官泄密事件,酒廠又給出一張名單要求他解決上麵的人,偏偏作為偵探的本職又爆紅了,不管是抓小三還是抓嫌疑人的委托紛至遝來。
終於,高官的案子告一段落,始終讓他放心不下的橫濱來客也即將離開米花。
有點在意的是,阿尼亞和橫濱的武裝偵探社碰上了麵,甚至看上去關係還挺好的,讓他不得不懷疑阿尼亞是否是從橫濱那裡逃跑出來的。橫濱不是個乾淨的地方,要是這樣一來,阿尼亞的身世也許能說得通。
這些天都在下雨,好不容易雨停了,他乾脆拿上牽引繩,帶著阿尼亞和邦德一起出去遛彎。
地上濕漉漉的,細微的雨點打在水窪中,掀起小小的漣漪,阿尼亞套著雨靴,穿著雨衣,一腳一個水坑。
邦德被安室透牽著,在後麵慢吞吞地跟上。
它抽了抽鼻子,停下腳步,往後看。
一團白色的身影在灌木叢中躥過。
“邦德!”阿尼亞將手裡編製的歪歪扭扭的花環帶在邦德的頭上,花莖被撕裂了一半,花瓣掉得幾乎隻剩下花蕊,就連花環的主體也搖搖欲墜,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散架了一般。
邦德小心地頂著花,不敢亂動,阿尼亞將手裡的花瓣放在它的頭上。
“邦德?”
【白色的小狗眼淚汪汪,閉著眼睛向著馬路對麵衝去,而斑馬路後,汽車的輪胎與柏油路的摩擦聲增大,眼看著就要撞上小狗——】
是上次見過的邦德的寶寶!
阿尼亞與邦德對視一眼。
預知到的斑馬線就在前麵,邦德焦急地帶著安室透往前跑動。
安室透拽住邦德的牽引繩:“慢點啊。邦德你怎麼了?”
是寶寶出事了!
阿尼亞不能暴露出讀心術,她乾脆眼睛一閉,對著安室透焦急說道:“邦德,需要上廁所,父親,快點去找報紙!”
“報紙?”
“阿尼亞看到前麵有報紙!”
路口乾乾淨淨,哪裡看得到報紙的蹤影?
牽引繩又被往前拉,安室透無奈道:“我們去彆的地方看看吧。”
“不行!”阿尼亞牽著他的手:“邦德已經喜歡上那個地方了,如果不在那裡上廁所,它的肚子就會爛掉!”
阿尼亞和邦德鐵了心要往前麵走,安室透隻能跟著他們一起走。
斑馬線外站了一隻小白狗。
它看上去垂頭喪氣了,原本好看的皮毛被掀得亂七八糟,身上全是傷痕,一瘸一拐地往前麵走。
就是它!
阿尼亞眼前一亮:“父親,看那裡!”
“你是……”
安室透經常能見到它,白色的小狗似乎總是出現在各種她能夠見到的地方。
見到熟悉的人,小白狗眼前一亮,尾巴下意識搖了搖,對上邦德的豆豆眼,它又喪氣地耷拉下尾巴。它看中的人類已經有狗了。
阿尼亞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她急忙從口袋裡掏出花生,放在了地上:“這裡有好吃的東西。”
所以不要再往那裡走了!
它反而因為阿尼亞的動作瑟縮了一下,閉著眼睛往馬路上衝,想要逃離這裡。
“喂!”
汽車的前照燈將灑在斑馬線上的水光照亮,在刺耳的刹車中,司機慌亂地停下車查看情況。
“你沒事吧!?”
安室透歉意微笑:“沒事。”
他的懷裡,小狗安安穩穩地被他護住。
阿尼亞鬆了口氣,吃力地舉著傘撐在安室透頭上。
邦德湊在傘下,輕輕地用腦袋蹭了蹭小狗的腦袋。
小狗被驚嚇到了,它慌亂地揮舞著自己的前肢,嗚咽著想要逃走。
安室透的手臂緊了緊,將它包在了外套裡。
“你在乾什麼啊!你差點又要受傷了!”他生氣地說,但看到白色小狗下垂的耳朵和濕漉漉的眼睛,他不可避免地心軟了。
“萬一我不在這裡,你能去找誰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