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係統:嗯……下次沒準可以去衝矢昴家裡試試?】
阿尼亞又裝作前方有敵人的樣子端著手木倉到處亂走,哈羅是她的同伴,跟在她身後充當斷後的人員。
“不好,敵方太凶,我們要輸掉啦!”
“哈羅,如果阿尼亞變得不幸,一定要帶著阿尼亞的期望一起活下去。”
她安詳地倒下,將手木倉放在了胸前,哈羅不明所以地舔著她的臉頰。
“吃飯啦。”
“屍體”一秒複活,奔向餐廳。
手木倉有點硌得慌,阿尼亞往後退,將手木倉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繼續往前跑,“來啦!”
阿尼亞吃得飽飽的,和安室透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回到家。
今天真是完美的一天!
黃昏從安室透的手裡接過阿尼亞。
阿尼亞揮手:“爸爸再見。”
“再見。”安室透眨眨眼睛,離開了。
阿尼亞的書包裡裝滿了他做出來的餅乾,他幾乎是忍著笑看著阿尼亞在上麵加糖霜的。他隻是一塊裡麵加了巧克力的餅乾而已,黃昏可是一團亂七八糟不知道往上麵寫了什麼字的餅乾啊。
真想知道那個家夥看到會是什麼心情呢。
阿尼亞脫掉鞋子,把書包攤開,將裡麵的小袋子拿出來,一塊塊往外遞。
“次子的。”
“母親的。”
“邦德的……”
狗狗不能吃餅乾,所以阿尼亞先咬了半塊。
最後是黃昏的餅乾。
約爾的餅乾隻是紅了一點,達米安的餅乾隻是少了半個腦袋。而黃昏的薑餅人上麵畫滿了不明所以的符號,深海的克蘇魯都要直呼一聲內行,渾身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他嘴角抽搐,額角掛著冷汗:“這上麵是什麼呢?”
【這樣雜亂的心境……難道是她的內心的深層次映射!?或者說在阿尼亞的心裡,我就是這樣的存在嗎?】
阿尼亞很誠實地說:“父親的介紹。”
黃昏鬆了一口氣。
原來隻是單純的字醜啊……
剩下的都是明天要帶去學校的。
黃昏將它們放在了冰箱後,催促著阿尼亞趕緊去寫作業。他清楚阿尼亞的性子,要是去彆的地方玩,這個時候作業肯定還沒有寫完。
阿尼亞在桌子上坐好,將作業本打開。
今天就好好學習吧。
達米安偷偷看她。
阿尼亞被安室透帶走後,他先和少年偵探團一起去買了曲奇,然後用剩下的錢去給福傑挑了禮物。
可惡……他哪裡知道她會喜歡什麼啊!所以就去精品店隨便買了一點……每一件看上去都很精致,可再糾結下去聖誕節都要過了!
【既然她已經有餅乾了,那還是我自己吃掉吧。反正她給不在場的家夥都準備了嘛。】
達米安不爽地想著,看似不經意地往阿尼亞手邊放了一包餅乾和一包糖。
“我去睡覺了。”
“誒,可是現在才七點多啊。”
阿尼亞拆開袋子。
次子請阿尼亞吃嘎嘣脆的糖果和餅乾啦!
-
廚房的狼藉還沒有處理,糖霜沾在了料理台上,似乎隻是看著就能讓人變得柔軟。
可現在沒有時間緬懷了,他迅速拎上箱子,向港口前進。
今天是筆記本的交貨日,琴酒有意讓他將箱子親手交給Boss。
安室透將手木倉塞進了自己槍套。
他皺眉,手木倉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似乎變輕了許多,他繼續將第二把木倉塞進去。
但很快一通電話打斷了他的思緒,琴酒不耐煩地催促:“波本,還要我提醒你多久。”
沒有時間猶豫,馬自達安靜地行駛至目的地。
琴酒親手將箱子交給了他。
“不需要我多嘴了吧,波本。”他哼笑,“Boss有意隱瞞這件事,而秘密被第三方知道後隻會有更多人知道。”
他舉起了槍。漆黑的木倉口和他眼神中的殺意一樣冰冷。
安室透冷靜詢問:“恐怕在我擊殺那個人的時候,你就已經想要解決我了吧。為什麼現在才動手?”
琴酒不做解釋,將煙霧吐出。
安室透將手木倉取出,舔了舔乾燥的唇:“我隻是想不明白。”
“去地獄好好思考吧。”
隨著槍響,安室透一聲悶哼,防彈背心替他擋住一擊,他上前與琴酒纏鬥起來。
琴酒手中還有木倉,安室透隻能小心拉開距離,他不敢真的將木倉口對準琴酒。他還沒有見到烏丸蓮耶,現在還不是和琴酒撕破臉的時候!
黑衣組織的羽翼中,琴酒顯然是最為有力的翅膀,隻是短短幾個回合,安室透就吃了不少暗虧。
但對著看上去半死不活的波本,琴酒小看了他。
壞消息是,他起碼斷了兩根肋骨,好消息是,他成功將琴酒手中的木倉奪下,拋在了遠處。
安室透喘息著,他跪在地上。
自己的愛木倉被不聽話的下屬丟掉,琴酒的氣惱是可以想象的。沒有等他開口,伏特加已經顛顛地將木倉拾起,交到大哥手裡。
琴酒將其對準他的腦袋。
“組織不需要不聽話的人。”
他獰笑著,扣下扳機。
然而,一顆棉花糖啪嘰一下掉在了他的皮鞋,仔細聞還有一股辣醬的味道。
琴酒:……
他很確定木倉口對準的安室透的腦袋,木倉是對的,不對勁的是子彈。
這簡直是他殺手生涯的敗筆!琴酒的臉飛快地陰沉下來。
安室透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露出了然的笑意。
“我從來都沒有想背叛組織。”
“請您明鑒。”
琴酒定定地看著他許久,伏特加將另外一個箱子放到了他的手邊。
他無趣地將那把木倉扔給安室透,冷哼一聲,將煙頭和交頭地點留給安室透:“明天晚上八點,這裡。”
安室透拾起手木倉。
這大概是阿尼亞的吧……
他摸著手木倉,試著扣動扳機。
一顆血紅的棉花糖飛快地彈射到了從他身邊經過的伏特加的衣服上。
安室透:……
哦,是伏特加啊,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