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時一時分不清他是清楚還是不清楚,而且他也不希望她生下來,那他不可能不清楚。
他們一家人一致對外,她就是這個‘外’。
“霍聿森,認識你這麼多年,我發現我對你一無所知。不過都過去了,我也知道了你真正愛的是彆人。”
周歲時一頓,快速調整聲音,“和你離婚後,我沒打算和你再有複婚的可能,隻有我肚子裡的孩子,那是我一個人的,也隻會跟我姓,我請你聽清楚。”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總之,希望你們以後彆再來找我,特彆是你媽媽,還有南西,南西找我家裡人麻煩,那是我妹妹咎由自取,法律怎麼判就怎麼判,我管不著。”
“但南西以為能利用我家裡人威脅我,那我隻能說,她想多了,想的真的很多。”
周歲時一股腦說了一堆話,沒有給霍聿森開口的機會,等她說完了,霍聿森聲音沉沉響起:“周歲時,你說這些,我知道了,我會處理。”
至於其他的,他什麼都沒說。
周歲時不知道怎麼地,胸口悶地厲害,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輕飄飄的,“希望你說到最後,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聯係你,你放心,如果哪天你和南西結婚領證了,也不用給我發請帖,就當我沒認識過你。”
電話是周歲時先掛斷的,乾脆利落,順帶把霍聿森的手機號碼拉黑,包括霍太太聯係她的那個號碼,一概不留,還清楚了她和霍聿森少得可憐的幾張合照。
霍聿森不愛拍照,他們結婚沒有拍婚紗,更沒有什麼婚紗照,很乾淨,刪除後,好像這個人也從她生活裡徹底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周歲時筋疲力儘,仿佛被抽乾了魂,隻剩下了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