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威亞也不行,換樓層也不行,要不直接跳吧,摔著了上新聞你就老實了。”每個提議都被駁回,商討不出個所以然後,副導乾脆擺爛。
“你猜觀眾會不會是瞎子,看不出吊威亞動作不連貫。”趙導嘴巴不饒人,比劃了一下高度,他也怕人出意外,“這麼高,要不兩層海綿溫灼你注意點。”
“實在不行,就克服一下,嗯?”
回頭一看旁邊本來該聽講戲的人卻不在。
“嗨~”在他左右找尋時,溫灼站在下麵朝他倆揮手,潔白的牙齒在冬日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多大點事兒,一下就跳下來的事討論這麼久。
她怎麼下去的?
趙導和副導麵麵相覷。
圍觀了全程的武指朝溫灼豎了個大拇指,低低的抽氣聲和驚歎聲在周圍人群中響起。
原本有些不服和猜忌的演員們也都被這一手震住了,這可是三樓啊,她怎麼說跳就跳?
得,這下連海綿墊都不用鋪了,他倆的考慮純屬多餘。
重新走到指定位置,溫灼和飾演混混的演員們準備開拍。
“溫灼你等會跑慢點,不然他們跟不上。”趙導舉著擴音器喊道。
她回了一個OK的手勢。
這一幕要拍的是她被之前有過節的混混堵在了巷口,然後引起的追逐,吊著的攝影機掃過混混們看好戲的臉,然後對準了溫灼。
眼見他們人多勢眾,溫灼心下暗道不好,手指揪住衣擺,微微側頭掃視周圍的地形。
一拳打在領頭的鼻梁上,沒堵著的那一邊鼻孔下一秒也流出了鼻血,溫灼轉身就跑。
“愣著乾嘛,都tm給我追啊。”疼痛使得弓腰的混混頭子吐了一口血沫,氣急敗壞地發號施令。
追逐戰一觸即發,因為溫灼確實跑得過快,一堆群演甚至都不用演就氣喘籲籲。
七彎八拐間,拐進了破舊的居民樓,看著後方窮追不舍的人和眼前無路的景象,溫灼咬了咬壓,心一沉,攀上陽台防護欄跳了下去。
“我去!”趕來的混混們被這一手驚呆了,俯在陽台往下看,正巧看見在地上滾了一圈泄力的溫灼站起身來,衝他們豎了中指,笑得張揚又肆意。
多年後這個鏡頭還是溫灼顏粉和身手粉達成共識的一幕,許多剪輯都會包含它。
被鄙視的眾人心中怒氣上湧,混混頭子不服輸地爬上防護欄,也想往下跳:“我、我tm……”
“哎,哎,彪哥,咱不用。”小弟們連忙來攔住他,抱腰抱腿的都有。
溫灼裝完這麼一出,勉強拖著受傷的腿離開,力求不讓他們看出來。
“好,cut!”趙導滿意的聲音從監視器後傳來,緊接著便是熟悉的,“再來一遍。”
來來回回七八遍,跑得人的腿都打顫了才得歇,這還是夾雜著拍特寫,總體來說算少的。
零下幾度的寒冷冬日裡,硬是給大家跑出汗來,為了說台詞的時候嘴巴不呼出熱氣還得含冰,冰火兩重天。
和飾演彪哥的男演員碰了一下拳,他們得去拍兩人起衝突的那一幕。
……
動作戲多就意味著活動量大,對於溫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