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現在這計劃有模有樣的,其實最開始,塔斯納是計劃著直接搶劫一家服裝店,根本沒有什麼旅館和購置服裝。
畢竟已經在潑剌區生存許久的前任獵犬,早就習慣了零元購和被零元購的生活。
金發雇主:“雖然聽上去很方便,但是你們應該不想正麵對上執法隊吧?”
一針見血。
所以計劃修修改改,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塔斯納跟在金發女人的身後,沉默地握緊了衣服下的彎刀。
那是他們出門前,安格特意交給他的。
“你的武器被賣掉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女人的綠眸滿是篤定。
“算了,這個借給你。”她沒有多說,隻是將腰間的彎刀解下,拋向了塔斯納。“保護好她。”
這個“她”毫無疑問就是現在塔斯納眼前的金發女人。
能讓一個潑剌區人交付信任……這個奇怪的女人似乎並不隻是看上去那樣簡單。
她們下到樓下時,前台還用一種驚異的眼神看了過來。
塔斯納:……
比起沒聽見的金發女人和聽不懂的安格,前台之前的那句話可是完整無缺地鑽進了他的耳朵裡。
前任獵犬咬住牙,耳根通紅,冷冷地瞪了過去。
前台:……?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前台刻意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越過眼神不善的塔斯納,對著走在前方的金發女人開口。
“附近的服裝店在哪裡?”
服裝店?半夜開房之後又去買衣服是準備乾什麼……哦~
前台眼睛一亮,笑容帶了點奇妙的意味:“服裝街就在隔壁,出門後右轉直行,在下一個分岔口後向左直行就到了。那裡有非常多的定製服裝店,女士。”
“——祝您遊玩愉快!”
身後的聲音高昂,哪怕走出了旅館大門也仍然聽得見這祝福聲。
邁出旅館後,塔斯納終於鬆了口氣。
“那我們先去……嗯!?”
一眨眼,本該在塔斯納前麵的金發女人不見了蹤跡。
他瞬間握住腰間的彎刀,異色的瞳孔急速收縮,很快探查起周圍的情況。
不在這裡。
不在這。
也不在這兒。
當塔斯納從人群中穿過時,紛雜的聲音從四麵八方鑽進他的耳朵裡,擾得讓人心煩。
但他臉色沒變,顯然是習慣了這樣的情況。
“——塔斯納。”
有誰幾乎是貼著自己耳朵說話,聲音巨大但很熟悉。
他瞬間轉身,腰間的彎刀差點拔了出來。
消失了一分鐘的金發女人此刻就站在塔斯納身後不遠處,戴著綠色晶石手串的右手拿著一張深色調的宣傳單。
“我們先去這裡看看。”金發女人微笑著衝他晃了晃手中的傳單,上麵繁雜的色調隻凸顯了一個名字——
“卡吉諾地下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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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如白日的曠闊大廳,豔麗又繁複的花紋地毯,穿著燕尾服的男女井然有序地在其中穿行。
這裡麵很熱鬨,到處都是裝扮各不一樣的客人。
卡吉諾地下賭場雖然和不少賭場一樣賭錢,但它也不僅僅賭錢。
這裡隨處可見的是被劃開一小部分的空地,而空地上的主人公則是脖子上勒著電擊項圈的男人們,周圍則是圍繞著端著酒杯,衣著華麗的男女。
——“鬥獸”,也是卡吉諾下注遊戲的一部分。
二樓平台上,服務生彎腰,將酒水送上。
“最近生意如何?”
接過酒水的男人問:“雖然有下發的經營執照了,但我記得潑剌區前任管理員已經死了三個月?再沒人給卡吉諾續期擔責的話,恐怕那群執法隊的人就要撲上來了。”
“那群該死的走狗……”身後大腹便便的胖男人麵容扭曲,卻努力露出一個微笑,“老板放心,咱們的生意肯定是越做越好!”
老板輕笑:“嗬,是嗎?”
“隻要再過一段時間,”胖男人自信開口,“就一小段時間,新的管理員就要上任了!”
“聽你的語氣,是找準了誰?艾德羅?”
胖男人:“不,不是他。是坎桑尼爾。”
拿著酒杯的老板往下掃視,目光從樓底下的客人身上劃過:“我以為你會選艾德羅,畢竟他也是潑剌區的人。”
身後傳來嘿嘿的笑聲。
“潑剌區人更懂潑剌區人,”胖男人說,“艾德□□不好這個事。他隻是個不識趣的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