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凶惡的眼神還未完全展現,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處理得如何?參與這場莊園宴會的人都控製住了?”
“是的!”
從宴會門口進來的伊瑞絲走到了副官身邊,粉紅色的眼
瞳淡淡地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維克多。
“醫療人員來了嗎?處理一下。”
執法隊隊長說著忽然一頓,抬頭敏銳地看向旁邊驚恐看著自己的其他貴族們,“有事?”
“沒、沒事!”
“第八星際的人快要到了,”伊瑞絲側頭和副官對接,“迅速把這裡所有參會人員名單整理兩份出來。”
副官:“是!長官!”
“之前報案的人呢?”
“在那邊的籠子旁,”副官說著,將手中之前搜找出來的遙控按鈕交給她,“這是那位獸人身上的抑製控製器。”
伊瑞絲收在手中,聽他繼續說:“我們的人還在找打開鐵籠的辦法。”
“還沒打開?算了,我過去一趟。”
說完正事後,副官還想試探問問之前在大草坪上狂奔白馬的情況,但看著隊長平淡的神情,他也隻得懂事閉嘴。
大鐵籠就在宴會廳的中央,伊瑞絲過去的時候,旁邊她手下的那群隊員還在絮叨著糾結怎麼下手。
“要不,我去打報告從局裡調個激光切割器吧?”
“就局裡那個速度,你覺得啥時候能把人……熊質從裡麵放出來?”
“那怎麼辦?在這裡乾瞪著眼?外星友人就在旁邊看著呢,咱們執法隊可不能掉鏈子吧?”
伊瑞絲:……
她默不作聲地站在隊員們身後,隔著那堅硬的鐵籠與裡麵的巨大棕熊對視。
兩方對上視線後,棕熊忽然打了個鼻息,肉眼可見的警惕了起來。
“米什卡?”原本待在他身邊的阿列克謝瞬間警覺,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隊長!”
“隊長您來了!”
很快這個小動靜就被執法隊隊員們發現,他們頭皮發麻,全身僵硬,訕笑著轉過了身。
伊瑞絲發話:“讓開。”
這群在阿列克謝眼中厲害的執法隊員就這樣麻利且有點諂媚地跑到了一邊。
阿列克謝:?
小夥子懵懂地看著諂媚的大人們,又望了一眼因為伊瑞絲靠近而開始低吼的米什卡。
“你是誰?”
他聽見那群執法隊的人叫她“隊長”,阿列克謝問:“你也是來救米什卡的嗎?”
伊瑞絲點頭。
在棕熊警惕的目光中,粉發女人麵不改色地站在了鐵籠麵前,隨後她摘下了僅剩的一隻手套,雙手按在了鐵籠的欄杆上。
危險且強大的氣息讓米什卡渾身不適,在這個女人身上,他嗅到了和上一輩退役獸人們一樣的神秘氣息。
伊瑞絲說:“等著。馬上。”
話音剛落,她雙臂用力,就這樣硬生生地將堅硬的鐵籠掰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米什卡:!
阿列克謝:!!
而執法隊隊員們則是歡呼:“不愧是伊瑞絲隊長!!”
夜市執法隊隊長伊瑞絲,一個有著恐怖到無法預料力量的戰鬥型人才。
將大鐵籠的縫隙拉到足夠讓熊質出來,伊瑞絲又快速地將棕熊獸人四肢與脖頸上的束縛捏斷。
米什卡不可思議地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小小的黑色眼睛透露著大大的不可置信。
棕熊的嘴筒子動了動,似乎要說些什麼,但他的目光很快就被宴會大門口吸引。
那是一位穿著棕黑色軍裝的女士,一頭秀麗的棕發被裹進軍帽中,隻是偶爾掉出一兩縷發絲。
雖然步履匆忙,但她的身姿依舊挺拔,軍官快步走到伊瑞絲的身前——
“你好,伊瑞絲隊長。”
軍官的星際語帶著些微的口音,她率先伸出手:“我是塞拉菲娜,是第八星際前來處理此類‘走私獸人’事件的特派員。”
“你好。”看著向自己伸過來的手,伊瑞絲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雙手,隨後搖了搖頭:“抱歉。一些特殊原因,我不能和您握手。”
塞拉菲娜雖然有些困惑,但她並未強求,很快就將目光放在了阿列克謝和米什卡的身上。
軍官的神情肅穆:“士兵!”
“是的長官!”
米什卡低沉的聲音響起,小熊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執法隊員驚異的目光中向著麵前的長官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塞拉菲娜冷冷地看著這位年輕還未正式入伍的獸人,她當然知道在第八星際的獸人對進入軍隊有多渴望。
雖然沒有明說,但大多數獸人對戰場這類情景有著天生的憧憬。
熊這類大型獸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塞拉菲娜向米
什卡回禮,數秒過後,她的神情柔和下來。
她上前一步,給這位莫名受害的年輕獸人新兵一個深深地擁抱。
“歡迎回來,米什卡士兵。”
原本緊繃著臉的小熊士兵終於忍不住嘴筒子上揚,在脫離了塞拉菲娜的擁抱後才勉強恢複保持嚴肅的樣子。
她又轉過頭,看向一旁眼眶通紅但表情和小熊士兵一樣嚴肅的小夥子。
阿列克謝挺起了胸膛:“長官!”
“乾得漂亮,小夥子。”塞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向阿列克謝的目光有著認可,“你勇敢地救了他的命。”
阿列克謝怔了一下,欲言又止,但很快在第十三星際的人察覺之前點了點頭。
關於那位金發精靈女士的事情,他直覺自己得在這混亂的事件之後再和長官說。
“現在,”安撫了兩位年紀不大的孩子,塞拉菲娜終於轉過身,與這位執法隊隊長嚴肅相對,“讓我們來正式對接此次事件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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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昏暗的夜裡,一匹白馬正癲狂地在寬敞的大道上往前狂奔。
先前還能說是為了躲避執法隊的追擊,而現在盧利歐不能欺騙自己了——
這匹馬是真的喜歡跑!它不是被迫的,它是非常自願!
要不是背上還馱著兩個人,盧利歐估計它還能跑得更快!
白馬馱著兩個人如同閃電一樣迅速從夜市的鬨區飛過,幾乎無人看清它的樣子,更彆說馬背上的兩個人了。
街邊的小販感受到狂風刮過,慢半拍地茫然開口:“刮大風了?”
今晚夜市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止這一個。
盧利歐無法勸阻這匹放飛自我回歸本性的白馬,於是隻能白著臉試圖勸阻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