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晚。
但是整棟房子的燈都是亮著的。
沒一會兒,一個頎長的身影就從裡麵走了出來。
當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薑辭憂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堂堂太子爺,這是在做什麼?”
薄靳修知道她在笑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圍裙。
“我做了晚餐,等你回來吃。”
薑辭憂有些意外:“你竟然會做飯?”
“不對,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過來。”
薄靳修嘴角勾了勾,清冷的眸子似乎有了一點溫度:“男人的直覺。”
薑辭憂沒說什麼,打開車子的後備箱:“麻煩幫我搬行李。”
行李搬進屋之後,薑辭憂也沒有急於收拾。
而是跟著薄靳修一同去了餐廳。
桌子上竟然滿滿當當各種美味佳肴。
薑辭憂頗為意外:“這都是你做的?”
薄靳修點頭:“花了三個小時,還有雞湯,我去盛。”
晚上薑辭憂在嚴家其實根本沒吃什麼。
看到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倒是真的餓了。
兩個人坐在餐桌的兩邊開始吃飯。
薑辭憂嘗了一口紅燒排骨,十分驚訝:“很好吃,你怎麼會做飯?”
“我從十三歲就被丟到英國留學,在那裡呆了七年。”他隻短短的說了一句話。
薑辭憂已經了然。
英國是全球美食荒漠,白人飯是出了名的難吃。
留學生要想吃到正宗的中餐,就得自己做。
所以大多數留學生都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廚藝。
“你平時都自己做飯?”
薄靳修搖頭:“很少,今天是慶祝。”
“慶祝什麼?”
男人淡然道:“慶祝薑小姐棄暗投明。”
吃完晚餐,薄靳修主動去廚房收拾。
薑辭憂就捧著一杯咖啡站在門口看男人在裡麵洗碗。
這個男人模特身材,完美比例,即便是一個背影,也能讓人心跳加速。
人前,他總是清冷矜貴,仿佛高不可攀。
但是在薑辭憂的跟前,卻仿佛變了一個人。
想起這三年。
薑辭憂在這裡從來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這個男人會做家務,會收拾衣服,會在床笫之間花樣百出,過後又會抱著她溫柔的幫她洗澡。
她一直以為他就是被精心訓練出來魅惑人心的尤物。
可偏偏,他擁有那樣顯赫的身份。
直到現在,薑辭憂還是覺得很分裂。
男人收拾完,從廚房走出來。
看著薑辭憂手裡捧著一杯咖啡,皺眉:“這麼晚喝咖啡,不想睡覺了?”
薑辭憂笑了笑:“本來就失眠,無所謂。”
薑辭憂有失眠的毛病,每天能睡著三個小時就算不錯。
這一點,薄靳修跟她睡了三年,是知道的。
她時常半夜翻身,有時候實在睡不著就起床。
多少個夜晚,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都在陽台的躺椅上看星星。
薄靳修眉頭微微一挑,眸光幽黑深邃。
“睡不著也好,我們可以做點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