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憶白叫薄靳修舅舅。
也就是說,憶白是 薄靳修姐姐的兒子。
可是薄靳修有三個姐姐。
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沈諾倒是突然說話。
“你是沈憶白?我的堂弟沈憶白?”
沈諾的一句話,再次震驚了薑辭憂。
薄家和沈家本就關係複雜。
但是上次在沈家的時候,薑辭憂好像聽沈諾提起過兩家的關係。
薄婉華的前夫是沈家的二房沈自山。
兩個人生了一個兒子,好像就叫沈憶白。
因為沈自山婚內出軌蘇煙,也就是沈輕輕的母親。
沈憶白出生之後,兩家就決裂了。
既然沈諾是沈輕輕的堂姐,當然也是和沈輕輕同父異母沈憶白的堂姐。
沈諾回沈家很晚,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沈憶白,憶白,Eboni……
原來沈諾早就跟她提過這個人。
隻是當時她心不在焉,壓根沒記住他的名字。
薑辭憂突然笑了。
她看上去一點都不像生氣的樣子,反而很淡定,像是開玩笑一般的語氣:“Eboni,你跟我說你勤工儉學,家裡很窮,全家托舉你留學,你還說你身無分文,租不起房子,吃不起飯……”
薑辭憂沒想到自己也會被人騙。
沈憶白看到薑辭憂的模樣,瞬間慌了。
“姐姐,你彆生氣,我真的不是騙你的,你說你討厭富二代,我隻是怕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後會嫌棄我。”
沈憶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傷心之色:“你看,你現在已經在嫌棄我了,對不對?”
薑辭憂看到沈憶白竟是一副委屈的模樣。
薑辭憂麵容清冷:“我不生氣,萍水相逢,泛泛而交而已,沒有什麼值得生氣的。”
說完薑辭憂拉著沈諾的手臂:“走吧,沈諾。”
沈諾看了一場好戲,意猶未儘的跟在薑辭憂的後麵。
走了幾步之後,薑辭憂又停了下來。
她轉身看向沈憶白:“你的行李,記得來拿一下。”
沈諾還沒有開口。
薄靳修卻淡淡的回應了一句:“我會安排人過去,這段時間有勞薑小姐費心照顧憶白了。”
薑辭憂沒說什麼,轉身和沈諾離開了。
沈憶白的臉色卻非常沮喪。
“我要去跟他解釋清楚。”沈憶白提起腳步就往外走。
“憶白,不準去。”
沈憶白不解:“為什麼?”
“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你跟薑小姐不可能有結果,她的身份你了解嗎?你母親能接受她嗎?如果你什麼都清楚,還是一意孤行想要追求她,那就是自私。”
薄靳修的話像是一桶冷水一樣,澆在沈憶白的頭上。
叫他瞬間清醒了幾分。
但是心裡卻十分難受。
“舅舅,我想喝酒。”
酒吧的卡座裡麵。
沈憶白點了很多酒。
一杯接著一杯。
薄靳修終於看不下去了:“適可而止吧,憶白。”
沈憶白是真的很難過。
他喝了不少酒,已經有些醉醺醺。
臉頰像是染了紅霞一樣,他趴在桌子上,嘴角勾了勾,露出臉頰上的小酒窩。
看像是可憐又可愛。
“舅舅,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薄靳修卻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你跟她認識才多久?”
“十七天。”
沈憶白抬腕看了看手表,大著舌頭說道:“準確的來說,是418個小時零57分23秒。”
薄靳修一臉無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