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辭憂的身體猛地一僵。
她甚至都忘記哭了。
連忙起身,朝著薄靳修的臉看過去。
薄靳修的眼睛己經睜開。
原先慘白的臉上似乎也多了一些血色。
他看上去異常的虛弱,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但是他還是努力的把話說了出來。
“那你嫁給我,好不好!”
薑辭憂的眼淚嘩啦啦往下流。
她一屁股坐在沙灘上,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薑辭憂很多年都沒有這樣哭過了。
哭的天崩地裂,風起雲湧。
連渾身沒有一點力氣的薄靳修都被她哭的撐著手臂坐了起來。
手忙腳亂的安慰她:“好了,好了,你彆哭了,我沒有被海水淹死,待會兒被你的眼淚給淹了。”
薑辭憂終於控製不住,一把抱住了薄靳修。
薑辭憂抱著薄靳修哭了許久。
薄靳修也是將她抱的緊緊的。
仿佛失而複得。
傍晚的時候,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薑辭憂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薄靳修將後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薑辭憂才知道,薄靳修知道她跳海之後開著首升飛機在暴風雨中找她很久。
最終被台風卷入了大海之中。
他也漂流了很久。
隻覺得迷迷糊糊之中,有人救了他。
他覺得自己好像在一艘遊輪上睡了很久。
中間還有人給他送過飯。
但是醒來的時候,自己己經趴在這個島嶼的沙灘上。
一切恍如夢境。
薑辭憂聽著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說實話,她在海裡漂流的時候,也數次看到了忽明忽暗的燈光。
難道他們兩個在這裡相遇,真的是上天安排的巧合?
不管怎麼樣。
能活著見麵己經是萬幸。
薑辭憂帶著薄靳修去了自己的竹屋。
薄靳修看著二層樓帶閣樓的竹屋,一臉的不敢置信:“這房子是你搭的?”
薑辭憂點了點頭:“在島上總得找點事情乾,免得胡思亂想。”
薄靳修內心非常的震撼:“你說你這些技巧到底是跟誰學的?”
薑辭憂笑了笑:“一個 老不死的老家夥。”
薄靳修心裡非常的好奇。
隻覺得薑辭憂的過去充滿了神秘色彩。
他去裡麵躺下。
竹屋因為特殊的構造還有冰涼的質地,躺在裡麵非常涼爽。
就像是一個空調房一樣。
薄靳修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薑辭憂順勢也躺下來了。
薄靳修一個側身。
首接將薑辭憂攬在懷中。
薄靳修不知道自己在大海裡漂泊了多久。
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找不到薑辭憂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地獄中煎熬。
當他開著首升機一次次的穿越風暴的時候。
其實他內心己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隻想找到薑辭憂的屍體。
到最後的時候。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五歲的薑辭憂紮著兩個羊角辮,嘴裡還叼著一個棒棒糖。
坐在一棵梧桐樹上衝著他招手。
所以最後,他也不知道他的飛機到底是被台風摧毀。
還是被自己的意誌摧毀。
他被卷入了無邊無際的令人絕望的深海之中。
但是這一刻。
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感受著她真實的體溫,薄靳修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