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辭憂皺著眉頭,但是還是接聽了。
裡麵傳來嚴楓醉醺醺的聲音:“小憂,你打電話給我的?對不起啊,我剛剛沒有接到。”
嚴楓還在自說自話:“這麼多年,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我很開心,小憂……”
薑辭憂聲音平靜無波瀾:“夏靈流產了,現在在瑞安醫院婦產科。”
嚴楓瞬間清醒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薑辭憂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的嘴角勾了勾。
作為一個父親,他也是夠不稱職的。
她是故意說流產。
他活該。
薑辭憂從醫院出來之後,忽然不知道要去哪裡。
薑辭憂去了容城警察局。
薑辭憂曾經采訪過容城的警察局長。
提前跟他打了招呼。
趙局長特意安排了一個資料員接待她。
資料員小李找了很久才從檔案室拿出一疊陳年卷宗。
小李說道:“薑小姐,這就是你要的五年前的案件記錄的資料。”
薑辭憂接過道謝:“麻煩你了。”
小李在資料部待了很多年,現實中還第一次看到這樣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所以對薑辭憂格外的殷勤。
“薑小姐你
找這個資料做什麼?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溺水案。”
“當初發現屍體的時候,人已經死亡兩天了,這個吳翔是當地橫行霸道的混子,平日裡逞凶鬥狠,無惡不作,他的意外死亡倒是給當地人解決了一個大麻煩,許是老天有眼,惡有惡報。”
薑辭憂已經打開卷宗。
仔細看著當年的文字記錄。
小李也湊過去,給薑辭憂解釋:“這個吳翔是孤兒院出來的,無父無母,所以他死了都沒有人來收屍,也無人在意,當天中午被人發現,當天下午就立案歸檔了。”
“薑小姐,這都是五年前的陳年舊案了,您為什麼要看這些?”
薑辭憂並沒有回答這個聒噪小李的問題。
她的目光死死的落在一張報告上麵。
是法醫的屍檢證明。
其中有一句話讓薑辭憂心跳加速,瞳孔縮緊。
“死者肺部無積水。”
如果是溺水的話,吳翔的肺部怎麼可能沒有積水?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他在落水之前,就已經死亡。
死亡之後被人推下了水庫,這樣肺部才沒有積水。
薑辭憂的手指捏的緊緊的,神情也繃的像是快要斷的弦。
她轉頭問小李:“他肺部無積水,明顯不是溺亡,為什麼沒有人調查。”
小李撓了撓頭說道:“我雖然隻是一個資料員,但是因為我剛入局實習的時候記錄的第一個案子,所以記得特彆清楚。”
小李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因為根本沒有人報案,他也沒有親人家人伸冤,加上他又是社會的毒瘤,當時所裡正在掃黑除惡,很多大案積壓,所以這個無人問津的案子沒有人願意接手,就不了了之了……”
薑辭憂心裡駭然。
原來真的和自己的直覺一樣。
吳翔並不是死於意外,而是他殺。
那凶手是誰呢?
和自己有關嗎?
薑辭憂從派出所出來。
接到了師兄的電話,說耗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