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修麵色凝重:“我知道了。”
薄靳修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沈輕輕。
而是找了沈輕輕的主治醫生,方建國。
從方醫生那邊薄靳修了解了所有的情況。
沈輕輕因為一條腿粉碎性骨折,並且失血過多,神經壞死,所以不得不做了截肢。
這甚至是在沈輕輕不清醒的情況下決定的。
手術同意書是她的母親蘇煙簽的。
不幸中的萬幸是這麼嚴重的車禍,她身體的其他部位並沒有嚴重的傷害。
沈輕輕還很年輕,恢複的快的話,三周就能夠出院。
半個小時之後。
薄靳修終於去了沈輕輕的病房。
病房是醫院的VIP套間,裡麵的布置跟高級酒店沒什麼區彆。
若說有區彆就是這裡不斷的有醫生和護士來來回回。
門口的時候,一個護士差點撞到薄靳修的身上。
護士神色慌張,衝著外麵的小護士喊:“快叫方醫生過來。”
薄靳修沉眉問道:“怎麼了?”
“病人情緒不穩,一直亂動,剛縫合的傷口又裂開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沈輕輕被打了鎮定劑,很快睡過去了。
方醫生再次給她縫合了傷口。
蘇煙和沈自山也在病床旁邊。
蘇煙不停的哭。
沈自山來來回回,一直唉聲歎氣。
一切都安靜下來之後,他們終於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薄靳修。
沈自山大步走了過來。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就打在薄靳修的臉上。
薄靳修沒有躲。
往後退了一步,嘴角也滲出一絲血來。
高岑直接上前,冷喝:“沈先生,您清醒一點,沈小姐出車禍跟我們總裁沒有關係。”
沈自山義憤填膺:“怎麼就沒有關係,要不是他和那個女人的照片刺激到了輕輕,輕輕能出事嗎?能年紀輕輕就被截肢,變成了殘廢嗎?”
沈自山眼眶通紅:“我的輕輕從小學芭蕾舞,拿了那麼多獎,她那雙腿,是她最以引為傲的資本,現在沒了一隻腿,你讓她怎麼接受,怎麼活下去?”
高岑繼續說道:“沈小姐失去了一條腿,我們所有人都很難過,但是照片並不是我們總裁發的,所以怎麼也不能將這個責任扣到我們總裁的頭上。”
沈自山既傷心又憤怒:“我知道,是薛沁,你以為我會放過她嗎?我女兒沒了一條腿,他們薛家也彆想護著薛沁,我就是找黑道上的人,我也要打斷她的一條腿。”
沈自山越說越是憤怒:“薄靳修,這麼多年,我們沈家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沒有我們沈家的幫助,你和薄婉華的對抗不一定能贏,我那麼幫你,那麼信任你,我圖什麼,不就是希望你能投桃報李,好好保護我的女兒。”
沈自山老淚縱橫:“我早就將輕輕托付於你了,你以為你是輕輕的良人,我一直將你當成未來的女婿,敬你,幫你,拿你當自己人,甚至連家傳寶玉都送給你了,我就是盼著你能替我女兒遮風擋雨,可誰知道,我女兒這輩子最大的風雨就是你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