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修原本一直鬱悶的心情倒是突然放晴一般。
但還是傲嬌的瞥了薑辭憂一眼:“確定是因為濯清漣放心,而不是在你師兄身邊放心?”
薑辭憂心裡有些好笑。
這個醋壇子,又翻了。
她要說多少遍,師兄壓根就不喜歡女人,他才會相信。
薑辭憂開口:“當然是因為你,因為是你的地方,因為知道你會來接我,因為無論如何,你都會保護我,所以我才有些肆無忌憚,一時高興喝昏了頭,但我保證,下次一定保持清醒。”
薄靳修心裡的最後一絲鬱結之氣都蒸發了。
他冰冷的臉色瞬間柔和起來,甚至眼底泛起一絲溫柔。
薄靳修突然伸手揉了揉薑辭憂的腦袋:“我熬了一點海鮮粥,要不要去吃一點。”
薑辭憂晚上光顧著喝酒了。
確實沒吃什麼。
現在隻覺得胃裡麵全是水,晃的她胃疼。
“好,正好餓了。”
薑辭憂跟薄靳修去了餐廳。
薄靳修給她盛了一碗海鮮粥。
剛端到跟前的時候。
空氣中就開始彌漫著一種濃鬱的香甜。
熱氣騰騰的一碗粥,粘稠軟糯,裡麵有香甜的蟹腿肉,有龍蝦尾,有鮮海膽,還有一些綠色的青菜碎點綴。
薑辭憂看了食指大動。
嘗了一口:“好鮮,這熬粥的湯是
雞湯,是嗎?”
薄靳修笑了笑:“就你會吃。”
薑辭憂又吃了一口:“大晚上怎麼又熬雞湯又煮粥的?”
薄靳修開口:“明天早上,我五點就要去公司,所以先給你做好早餐,你早上起來熱一下就行了。”
薑辭憂手裡的湯勺也是突然一頓。
她抬起頭來,情緒複雜:“你不用再為我做這些?”
他們住在綠茵彆墅的三年。
隻要薑辭憂在那裡過夜,第二天早上。
薄靳修一定會給她準備豐盛的早餐。
那個時候,薑辭憂已經習慣成自然。
但是現在,他早已經不是她包養的小白臉。
他是一個龐大商業帝國的掌權者。
他公務纏身,日理萬機。
薑辭憂怎麼可能還讓他分心去操心這些。
薄靳修開口道:“不然你又不吃早餐,又會胃疼了。”
薑辭憂因為自小學舞蹈,對身材有嚴苛的要求。
她對食物向來沒有什麼追求。
跟薄靳修在一起最初的一段時間,她甚至是從來不吃早餐的。
偶爾也有胃疼的毛病。
薄靳修發現之後,就每天給她熬粥養胃。
這一堅持,就堅持了三年。
薑辭憂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薑辭憂握住薄靳修的手:“以後我會好好吃飯,你不用擔心我了,我不會做飯,但是我們可以找個阿姨。”
薄靳修拒絕:“暫時不要,我擔心我大姐無孔不入,很難控製,而且我也不喜歡有人打擾我們的生活。”
薄靳修摸了摸薑辭憂的臉:“你不用覺得負擔,這些對我來說駕輕就熟,已經習慣了。”
薑辭憂深吸一口氣:“明天開始,我來學習做飯。”
薄靳修這麼忙,總不能叫他將寶貴的休息時間浪費在這些家務瑣事上麵。
薄靳修笑了笑:“那你彆把廚房給炸了。”
做飯這方麵,薑辭憂倒是還挺沒自信的。
不過她心裡已經默默下了決心,要學習做飯。
兩個人又閒聊了一會兒,薑辭憂才問:“你今天去公司第一天,還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