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剛剛他就是在測試薄婉華。
他就想看看,她到底會不會殺了他。
其實薄婉華刺下來的那一刻,即便薑辭憂不衝出來。
他也會躲避。
他不會真的傻到毀棄自己的生命。
隻是他想撐到最後一秒。
他就是想看看,薄婉華會做到哪一步。
她會不會真的親手結果了他。
但是薄婉華的所作所為,真的打破了薄靳修的最後一絲執念。
這個執念是他這些年他對薄婉華總是狠不下心的根源。
他不知道為什麼。
人怎麼可以狠到這種地步。
“辭憂,虎毒還不食子,不是嗎?”
薑辭憂聽著薄靳修哽咽的聲音,心裡也像是被戳了一個窟窿似得。
是啊,虎毒不食子。
薄靳修雖不是薄婉
華的兒子,但是好歹血脈相連,骨肉至親。
至今為止,薑辭憂始終不明白,薄婉華為什麼這樣恨薄靳修。
如果僅僅是爭權奪利,薑辭憂覺得也不至於。
何至於要置人於死地。
沒過一會兒,薄靳修終於抬起頭來。
而此刻,他已經收斂了眸中所有的脆弱,反而多出了一絲狠厲和清醒。
“辭憂,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為了你,我一定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我要好好活著,我要看我和她薄婉華,到底誰先下地獄。”
那天晚上。
在薑辭憂的堅持下,他們沒有在老宅逗留。
想到薄婉華的瘋樣,說到底,薑辭憂心裡還是有幾分害怕的。
一個不按常理出牌,一個心狠手辣,沒有底線的瘋子。
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
薑辭憂並不想主動去招惹。
日子似乎短暫的恢複了平靜。
薄婉華似乎也沒打算計較薑辭憂的那塊石頭,反正沒有來找她的麻煩。
她和薄靳修的婚期也定了下來。
就在兩個月後,大年初五。
那一天,正好也是薄靳修的生日。
婚禮策劃給了專業的團隊。
是薄靳修從好萊塢請過來的拍攝團隊還有頂級的策劃專家。
一切並不需要薑辭憂去操心。
這些天,薑辭憂的生活倒是過得很舒心。
新環境的人和她都很合拍,尤其是顧玉瀟。
成天正事不乾,要麼拉著她逛街購物,按摩做Spa,要麼帶著她騎馬,打高爾夫,甚至開小型飛機。
顧玉瀟是個比女人還精致的男人,比男人還狂野的女人。
他興趣廣泛到離譜。
他每天像是貴婦太太一樣精致生活,但是卻從不參與任何商務社交。
薑辭憂覺得,他是一個真正生活的很快樂的一個人。
大概也是受到他的影響。
薑辭憂這段時間也覺得無比的輕鬆和快樂。
周末,薑辭憂又被顧玉瀟拉著去美容。
兩個人躺在床邊一邊享受服務一邊聊天。
“哎,蜜子,老板生日,你打算送他什麼禮物?”
薑辭憂舒舒服服的閉著眼睛:“給他送一瓶香水吧。”
“害,你這也太沒有誠意了吧。”
再說,按照顧玉瀟對厲雲霆的了解,他好像從來不用香水。
薑辭憂開口:“是我自己研製的配方。”
顧玉瀟倒是來了興致。
薑辭憂才華橫溢,不僅僅是在設計之上,她還會製香薰,當然香水想必也是異曲同工。
顧玉瀟開口:“我說你辦公室最近怎麼搞得像個實驗室似得。”
“回頭也得送我一瓶昂~”
說完又補充一句:“我要女士香水,就不愛男生那個粗礦的味兒。”
薑辭憂滿口答應。
隨即又問道:“你送什麼?”
“害,我也想不出送什麼,你說我把自己送給他,他能接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