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婉華親自將剩下殘破的軀體帶回去火化了。
這件事其實當時並沒有公開。
何卓如之所以當時知道的這麼清楚。
是因為當時偵破這個案子的刑警隊長和她當時的師父是老朋友,兩個人喝酒談起這件事的時候被她聽到了。
當時她的心裡對這位京都第一名媛充滿了同情。
當時,還留下了一個未解之謎。
就是這件事是薄海泉的仇家策劃的綁架殺人案。
但是最終媒體各方都沒有查出這幕後的黑手。
唯一重傷的匪徒也在獄中莫名死亡。
這件事最終的結果竟然是不了了之。
這個問題,也成了困擾何卓如多年的問題。
照理說,以薄家的勢力和財力,又怎麼可能放過對方?
正思忖的時候。
薄靳修和薑辭憂已經到了。
蕭啟山和何卓如再次見到他們,自然是很開心。
聽到薑辭憂是來給他們送婚帖更是高興的不得了。
吃晚飯的時候,薄靳修開口道:“其實這次過來,除了送請帖,我們夫妻還有一個請求。”
何卓如開口:“我已經當辭憂是女兒,既然是一家人,有話就直說。”
薄靳修開口說道:“京圈的習俗,新娘出嫁那天,需由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替新娘梳頭,寓意白頭偕老,我們想請乾媽您幫憂憂梳頭。”
京圈是有這樣的習俗,一般邀請的是福澤深厚的長輩,也算是沾沾福氣。
何卓如聽了非常高興:“好呀,能給我
乾女兒梳頭,我求之不得呢。”
薑辭憂笑著:“主要也是想沾一沾乾媽的福氣,乾爹和乾媽恩愛了一輩子,希望我和阿修也可以像你們一樣。”
何卓如被哄得很開心。
當晚,薑辭憂和薄靳修離開之後。
何卓如和蕭啟山躺在床上的時候唏噓感慨。
“啟山,我又想起我們的女兒了,如果當初我們的小梧桐能夠長大,是不是也到了結婚的年紀。”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這段時間老是做夢,就夢見老宅前麵那些你種的梧桐樹下,有一隻小鳳凰,你說那是不是小梧桐?”
蕭啟山也是若有所思:“其實從看到辭憂這孩子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心軟,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當初薑錦輝讓那個薑笑笑冒名頂替的時候,我就沒有那種感覺,再次見到辭憂的時候,熟悉的那種心軟,喜歡又出現了,雖然隔了二十多年,我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當初我送玉鎖的小嬰兒,有時候我真懷疑,辭憂是不是就是我們的女兒。”
蕭啟山說完這句話之後,氣氛莫名的沉默起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沉默的看著天花板。
幾乎是同時。
兩個人似乎想到了什麼。
兩個人同時轉頭。
何卓如開口:“你說辭憂會不會是我們的女兒?”
蕭啟山愣了兩秒,卻又清醒了不少:“如果女兒不是我親手埋葬的話,我也很想相信。”
何卓如瞬間被拉入了現實。
是啊,她怎麼能這麼想?
她不能因為彆人的女兒太好,就背棄自己的孩子。
她的孩子出生還沒有睜開眼睛,就離開了。
小小的身軀化作一個冰冷的墓碑。
但是墓碑上有一張她小小的熟睡的照片。
那才是他們的孩子。
何卓如立刻掐掉了這個念頭。
蕭啟山也是如此。
他們雖然都喜歡薑辭憂,但是他們不會允許對她的喜歡超過對自己的親生孩子。
哪怕那個孩子早早的離開他們。
但是這麼多年,依舊在他們心裡成長,在記憶裡麵長大。
但是他們不會真的讓薑辭憂完全替代她的存在。
隻不過何卓如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也像是一個種子一樣,在兩個人的心裡萌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