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卓如的心裡五味雜陳。
蕭啟山也從房間裡麵走出來。
將一件厚厚的羽絨外套披在何卓如的肩膀上:“外麵冷,進去吧。”
何卓如的目光定定的落在薑辭憂的身上。
突然開口:“你有沒有覺得辭憂和他們四兄弟長得有些像?”
何卓如是腦子裡突然閃出這個念頭。
以前從沒有覺得。
或者說,從沒有往這方麵去想。
但是現在四兄弟和薑辭憂都在跟前。
看著四兄弟的那張臉,自然是有相似的地方。
但是轉頭看薑辭憂的時候,突然發現他們眉眼之間也有相似之處。
尤其是薑辭憂笑起來的時候,總感覺特彆像。
其實自從那天晚上,何卓如說有沒有可能薑辭憂就是他們的孩子的時候。
蕭啟山就一直將這句話記在心裡。
其實這些天,他都在默默的調查。
還真讓他查到了一些事情。
雖然心裡已經有七八分的確定。
但是沒有完全確定之前,他也不敢下定論,免得空歡喜一場。
蕭啟山開口:“你有沒有發現,辭憂和她的生母殷茹雲長得一點都不像?”
何卓如錯愕了一下。
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見殷茹雲。
的確。
殷茹雲的模樣是典型的江南女子,五官秀氣,身材嬌小。
但是薑辭憂卻是那種明媚到骨子裡
的長相,不化妝也是濃顏,鼻梁高挺,一雙眼睛又大又亮,仿佛藏著星辰大海,甚至能看出一絲混血的感覺。
和殷茹雲的長相天差地彆。
何卓如看向蕭啟山。
蕭啟山就是這種長相,濃眉大眼,鼻梁高挺,年輕的時候特彆像是小說裡麵星眸劍眉的男主。
何卓如當年也是對他一見鐘情。
蕭啟山有四分之一的混血,所以一雙眸子深邃,也有一點混血感。
但是何卓如生的四個兒子,都像自己。
雖然哥哥清俊瀟灑,卻並非濃顏係的帥哥。
但是莫名的,何卓如竟然在薑辭憂的身上看到了和蕭啟山相似的濃顏混血感。
何卓如心裡咯噔了一下:“蕭哥,你什麼意思?”
蕭啟山開口:“辭憂有可能真是我們的女兒。”
何卓如的身體本能的搖晃了一下。
“你說什麼?”
蕭啟山繼續開口:“這幾天,我一直在調查當年和美家醫院當年的事情,找到了一個當年替你接生的護士,小梧桐出生之後,你出現了肺栓塞,幾乎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我當時也沒顧得上看一眼孩子,還是是被護士抱進了新生兒科室,後來我們再次見到女兒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了氣息,我們理所應當的認為放在嬰兒床裡麵,那個沒有氣息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
何卓如心裡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
她的手指發冷,有些顫抖起來。
蕭啟山繼續說道:“我問過護士,我們的孩子身上有沒有什麼特征或者胎記,那個護士說,孩子的身上沒有任何胎記。”
何卓如隻覺得哪裡不對。
“小梧桐下葬的時候,我抱過她,她的額角有一塊明顯的胎記,像是一個月牙,我到現在還記得。”
是啊,他們埋葬的那個孩子,額角有一個月亮型胎記,雖然隱在頭發裡麵。
“我問過那個護士,她說她給小梧桐洗過澡也洗了頭,她很確定小梧桐的額頭沒有胎記,她說我們的孩子洗澡的時候很活潑,很健康,絕不是那種幾個小時之後會夭折的樣子。”
何卓如的心臟咚咚咚的跳,好像要從胸腔裡麵蹦出來一樣。
但是她的頭腦冷靜,開始分析。
“當初趙大成潛入嬰兒室,故意調換了薑笑笑和薑辭憂,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調換的根本不是兩個孩子,而是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