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的意圖很明顯。
將薄婉華的死和薄靳修聯係起來。
或者故意引出薄靳修的身世讓大家討論。
再次將薄靳修推到風口浪尖。
薑辭憂站在薄靳修的身邊。
看著薄靳修沉著眉頭沒有說話。
倒是上前一步。
開口說道:“我看沈太太今日不是來悼念亡者,反倒像是過來搬弄是非的。”
蘇煙沒想到薑辭憂會這樣不給麵子。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懟她。
蘇煙的臉色不太好看。
蘇煙開始擺長輩的架子:“薄家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還是說這就是薄家的待客之道?我不過是感慨兩句,你一個晚輩就牙尖嘴利的還嘴,所以說啊,這薄家家風如此,晚輩不像晚輩,弟弟不是弟弟,兒子不是兒子的,難怪都說薄家要日落西山,巨龍沉海了。”
誰都聽的出來,蘇煙這話裡話外的諷刺。
說到底就是在戳薄家的痛處,將醜聞無限的放大。
薑辭憂也是毫不客氣。
“若論家風,沈太太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京圈的人誰不知道,您是怎麼當上這沈太太的,沈憶白和沈輕輕不過相差數月,沈憶白還沒有生下來的時候,沈輕輕便已經在您肚子裡紮根了,若論小三上位,誰不背後說一句沈太太好手段,當然,前陣子沈輕輕的事情大家也有所耳聞,在明知道我和阿修已經領證結婚的情況下還是想方設法的想要介入我們之間,不知道這種行為是不是受了您這個母親的教導,畢竟小三上位,您可是祖師奶。”
蘇煙氣的渾身發抖。
小三上位這件事,一直是她生命中的汙點。
曾經也被人詬病過很長一段時間。
但是如今已經過去二十年。
她早就是眾人眼裡名正言順的沈太太。
甚至有不少後輩都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但是現在薑辭憂當著京圈名流的麵,一口一個小三上位,簡直是把她的臉麵按在地上摩擦。
“薑辭憂,你簡直無法無天,誰給你的勇氣敢這麼對我說話。”
這次薑辭憂還沒有說話。
薄靳修已經上前一步。
“那是誰給你的勇氣來大鬨我大姐的靈堂?”
蘇煙著實被氣到了。
她今日過來,不過是想引出一場好戲。
沒想到自己倒是變成了一場好戲。
蘇煙心裡氣憤,索性撕破臉麵:“你大姐,現在誰不知道你就是你大姐的親兒子,太子爺又何必自欺欺人,叫大家看笑話?都說藝術來源生活,你們這一家,簡直比戲本上的那些豪門大戲還要精彩。”
“沈太太原先就是戲子,恐怕是入戲太深,看什麼都像是做戲。”
“當然我也能夠理解,您被我大姐壓著這麼多年,唯唯諾諾,有氣也不敢出,每次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現在我大姐去世了,您自然什麼都不怕了,突然蹦躂出來要好好擺威風,不過您心裡應該很憋屈吧,被我大姐壓了一輩子,隻能在她死後喘口氣。”
“我還是要奉勸沈太太一句,人死為大,您這般落井下石,欺辱逝者,實在是小人行徑,令人唾棄。”
周圍的人也紛紛都開始幫腔。
“是啊,人死為大,連這點尊重都沒有,在葬禮上嚼舌根,也不怕咬到舌頭。”
“都說沈家二房的沈太太溫柔賢淑,八麵玲瓏,今日第一次見麵,竟是這等上不了台麵的樣子,實在是丟人。”
“她跟薄婉華暗鬥了一輩子,都是手下敗將,現在人死了,她總算是現出原形了,人家屍骨未涼,就急不可耐的想要踩上一腳,何等的狹隘和惡毒,不愧是戲子出生,一點教養和格局都沒有……”
“她女兒,就是那個沈輕輕跟她就是一樣的心性,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一聲聲不堪入耳的議論,悉數傳入蘇煙的耳中。
蘇煙被氣的渾身發抖。
這麼多年,她苦心經營的形象一瞬間崩塌。
甚至他們還開始詆毀輕輕。
其實,事實上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她的惡毒和薄婉華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
憑什麼現在都站在薄婉華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