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的背影,蘇煙原本彎下的腰又直了起來。
其實,她完全沒有必要怕他。
論資排輩,自己還是他的長輩。
但是他的身上就是有一種壓迫人的野性和權威。
讓人不敢直視。
薄婉華當天就下葬了。
薄家還是詭異的安靜。
薄老太太傷心過度暈倒了幾次,已經住院了。
薄婉秋和薄婉韻都去醫院陪著了。
老爺子一直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麵。
下人說,他將最心愛的棋盤和棋子都燒了。
薄家下麵子嗣眾多,但是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沈憶白全程很安靜的參加了薄婉華的葬禮。
他是作為兒子參加的。
雖然現在全世界都知道薄靳修也是薄婉華的兒子。
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還是以薄婉華弟弟的身份。
現在如此,以後也是如
此。
一切歸於平靜之後,整個薄家老宅顯得格外的空落。
今天幾乎所有人都住在主宅裡麵。
老爺子並沒有下來吃晚飯。
管家說,老爺子又去祠堂了。
沈憶白也沒有出現。
其實薑辭憂已經注意到,沈憶白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並且沉默不語。
吃完飯之後,薄靳修去了書房。
他今天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整個人都非常凝肅。
薑辭憂過去的時候,他正在跟蕭清霖通電話。
薑辭憂知道他們最近在偷偷調查天堂島背後的勢力。
薑辭憂也沒有進去打擾。
她打算先回房間。
正好經過沈憶白房間的門口。
管家手裡端著一個托盤,裡麵是一些餐食。
管家歎氣:“憶白少爺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這樣下去怎麼行?”
薑辭憂接過餐盤:“給我吧,我給他送進去。”
管家正好求之不得。
他這幾天天天來送東西,但是每次都是原封不動的拿出來。
管家走了之後,薑辭憂象征性的敲了一下門。
然後就推門走了進去。
沈憶白不在房間裡麵,而在陽台之上。
整個人蜷縮在一個藤椅一麵,抱著雙膝。
今日的晚風很大,他卻穿的很單薄,頭發也被吹的淩亂。
聽到門口的聲音,他也沒有轉頭。
而是開口:“福伯,我不餓,你出去吧。”
薑辭憂沒有出去,她還是端著餐盤去了陽台,放在藤椅中間的圓桌之上。
沈憶白看到薑辭憂有些錯愕:“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