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裡像是藏著飽經風霜的心事,但是那種正義和原則是裝不出來的。
他絕不是那種殺人放火,為非作歹的人。
厲雲霆嗬嗬的笑了:“你根本就不了解薄海泉,你以為他的不善言語,沉默寡言是正直?他是當時最黑暗的殺手組織血月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他的代號叫孤狼,是那一批殺手裡殺人技術最出色,手段最狠絕的殺手。”
薑辭憂已經被震驚到無以複加。
但是又覺得很扯。
什麼殺手組織,什麼滅門慘案,還是五十年前的。
簡直匪夷所思。
厲雲霆繼續說道:“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當時上官家是有一個幸存者,就是我的父親。”
“我的父親因為貪玩,那天晚上和家裡的仆人捉迷藏躲進了院子裡的假山之中,沒想到在裡麵睡著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火光衝天,院子裡早已經橫屍遍野,一個身影在火光中搖曳,他隻記得那個人的手裡拿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匕首上麵有血紅色的月亮。”
薑辭憂的腦海中好像有什麼東西閃過。
她幾乎是喃喃自語的說道:“血紅色月亮的匕首?”
厲雲霆冷笑了一聲:“很熟悉是不是,因為咱們的師父也有一把。”
薑辭憂倒是記起來了。
師父的確是有一把匕首。
匕首的刀柄上刻著血紅色的月亮。
以前,師父總是將匕首隨身攜帶。
但是這把匕首經常是給他們削水果用的。
薑辭憂有些鬨不明白了:“那你父親看到的殺害上官家的凶手是薄海泉還是師父
?”
厲雲霆轉身。
走到一處墳塋跟前,替他清理一下前麵的雜草。
然後才才說道:“那個人不是師父,但師父說那個人是他。”
薑辭憂已經完全聽不懂了。
“什麼意思?”
“師父也是血月殺手組織的殺手,代號孤影,他跟孤狼是夥伴,殺害上官家的事情,他也有份,他們都要付出代價。”
薑辭憂隻覺得腦子裡像是被人轟炸過一樣。
太多的信息讓她一時間都回不過神來。
腦海中又產生了很多的疑問。
“如果是師父和薄老爺子合謀滅了上官家滿門,爭奪上官家的家產,那為什麼他們兩個沒有一起發家,為什麼師父這麼多年過的像個流浪漢一樣還視錢如命,這說不通,根本就說不通。”
薑辭憂隻覺得腦子疼,像是要炸裂一樣。
厲雲霆開口:“因為師父還有一點殘存的良心,他甚至至今都說那場屠殺是他一人所為,想將薄海泉撇出去,但是我父親親眼所見,加上他吞了上官家的財產,還有上官家的信物也在他的手上,無論如何,他就是殺害我上官滿門的劊子手,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薑辭憂隻覺得頭暈目眩。
但是她還是不能接受。
師兄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師父的身上也藏了那麼多的秘密。
可是這些太顛覆她的認知,她不願意相信。
她還是努力試圖從厲雲霆的隻言片語中找到破綻。
薑辭憂穩了穩心神:“你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