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修的心底大為震撼。
聲音也是沙啞的厲害:“這,是怎麼回事。”
薑辭憂說道:“當時厲雲霆要給我施鬼門十三針的時候,我偷偷用碎玻璃劃的,我想借著疼痛喚醒自己的意識,我成功了,所以在飛機上的時候,我還殘存一點理智,我拚命掙紮,才墜機了,隻不過我的理智並沒有撐住很久,遇到嚴楓之後,我就徹底的失憶了。”
薄靳修怔住了。
薑辭憂雖然說的雲淡風輕。
但是當時的畫麵,卻一幕幕清晰的出現在薄靳修的腦海之中。
當時薑辭憂是怎樣的絕望和隱忍,才會用玻璃在自己的胸口刻上自己的名字。
又是怎樣的決絕才會選擇和厲雲霆同歸於儘。
薄靳修甚至知道,薑辭憂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保護他,免受厲雲霆的報複。
她拚出所有,在保護他。
他從來是被人憎恨的。
甚至連他的出生都被說成是詛咒。
雖然身份顯赫,但是他從未被這樣濃烈的愛過,保護過。
薄靳修的眼眶發紅。
他一遍一遍的吻著薑辭憂的胸口:“我愛你,辭憂,我會永遠永遠愛你。”
房間裡麵燈光昏暗。
天花板上印出兩個人重疊起伏的殘影。
隻聽到薄靳修在他的耳邊低吟:“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好不好。”
薑辭憂回答的聲音破碎:“……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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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醒的時候。
薑辭憂發現自己躺在薄靳修的臂彎裡麵。
薄靳修早就醒了。
他正側身看著她。
眸光灼灼,像是看著一件失而複得的寶貝,滿是藏不住的喜悅。
薑辭憂揉了揉眼睛:“你盯著我做什麼?”
薄靳修湊了過來,親她的臉頰:“老婆,早安。”
其實也不早了。
昨天晚上真的是折騰了好久。
連薑辭憂都覺得快要體力不支了。
薑辭憂輕輕推了一下薄靳修:“你這樣有點嚇人,像大老虎。”
薄靳修笑了:“放心,我不會吃了你。”
他知道薑辭憂現在很累。
昨天晚上,他沒有克製住。
但是薄靳修還是緊緊的將薑辭憂攬在懷中。
肌膚相貼,親密無間。
一種無言的幸福仿佛在空氣中流淌。
薄靳修抓住薑辭憂的手放在掌心裡麵把玩:“我現在覺得好幸福。”
是啊,久違的幸福。
就這樣依偎著,就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
他們兩個都格外珍惜這樣的時光。
但是也隻躺了一會兒。
薑辭憂便拍了拍薄靳修的胸膛:“起床吧,大哥快到了。”
果然。
蕭清霖在他們起床十分鐘之後到達薄家老宅。
他跟薑辭憂他們說了厲雲霆現在的情況。
雖然知道厲雲霆上麵有人。
但是他們並沒有給厲雲霆聯絡的機會。
目前還關在拘留所。
蕭清霖一想到這幾天薑辭憂他們經曆的險境,心裡又愧疚又憤怒。
這次,就算是被施壓,他也絕不會讓厲雲霆輕易脫身。
薑辭憂開口:“大哥,我讓你帶來的東西,你帶過來了嗎?”
厲雲霆連忙說道:“我帶過來了。”
說著就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薑辭憂。
小盒子打開,裡麵隻有一張字條。
薑辭憂將字條拿出來展開。
上麵用血跡寫了一段話。
“因果輪回,冤鬼索命,李代桃僵,長命百歲。”